是来自刚才躺地上男人的记忆,这发现让蒋南野有些纠结,但又没有思考太久。
反正人都死了,先借来用用,以后在换成纸币烧给人家。
这么一想就要往回走拿钱,但小哥儿的家人不愿,怕他跑了。
也对,于是他打算将小哥儿交给找他要彩礼钱的妇人那,想让人帮忙照看一下。
谁知那妇人跟见了瘟神一样,不光是她,周围的人都是,他往前,其他人就往后,
就连小哥的父亲都赶忙开口,满嘴嫌弃:“一边去,滚滚别过来,你俩现在都是扫把星,离我们远些,你快拿钱过来带着那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一边去。”
这回蒋南野算是明白,怀里的小O为什么愿意跟着素昧蒙面的他,看来在自家也是受了不少苦。
在低头看着小哥儿的愁容,顿时也明白是为何。
不过没关系,今后有他了。
钱要去拿,人也要他带走,没人愿意要,怀里人可是块宝玉,其他人不识货,他珍惜着呢。
遂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将小哥儿安顿好,不过没走几步,又转了个弯,捡起刚才从小哥儿头上掉落的红盖头,盖上之际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说:“等我。”就快步往回跑。
他走的这段时间,被骗的冤大头不乐意了,对着王催花开始骂:“我们凌晨天不亮就跑来结亲,结果给我个瘫子,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家在有钱也不是用来养这个没用的废物。
我们正讨论呢,你就把这小哥儿给我嫁出去了?你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一家赶紧给我个说法。”
王催花心里早有打算,这小哥儿本就不是她亲生,平日里对白舒好也是因为她一个外乡嫁过来的,对外名声可是非常的重要。
之前白舒健康时也能帮家里干活,他自给自足,但是这瘫了,当然不能在家里留着给她伺候。
所以她就想趁着白舒成了个瘫子没传到外村时,赶忙找媒去到隔了两个村子的有钱人家说媒。
她这继哥儿美貌十里八乡传遍,这户人家之前也有意说亲,不过被她一口拒掉,所以这次她家主动上门说亲,那家人想也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她打听过这家人可是村中首富,顿顿有肉,还有下人伺候,这在村中可是人人羡慕的。
当然她可不是好心给白舒找好人家,不然白舒这还没上轿就被张家人发现了端倪。
这都在王催花的计划中,虽然多了个蒋南野出来,但就因为他的出现,她现在更有把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
王催花是白父娶的第二门亲事,比白舒死去的亲生哥爹还要年轻,漂亮,过门没几年接连又生下一儿一女,平日里撒个娇白父全都听她的。
可以说这事他们都参与其中。
面对着张家人的咄咄逼人,王催花给家里人使了个眼色,帕子遮住上翘的嘴角,开始带头装哭:
“哎呦,这,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可都是我家小哥儿的意思,不是你们之前来说亲,我家小哥儿那时心气高,不愿意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不三天前我家小哥儿上山摔了下来,成了不能动的瘫子,隔天他哭着喊着求我给他找门有钱人家,他说不想再一辈子在家里嫁不出去。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见我们不答应,两天不吃不喝的以死威胁我们给他找个好亲事,我跟他父亲也是没办法啊,只能厚着脸皮骗你们过来了。”
说着说着,王催花眼泪还真掉了下来,一旁的白父看不过去,上前对着张家主母抱怨:“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苦心也希望你们理解啊。
还有蒋家这孩子你们估计也都听说了,跟谁亲近就克死谁啊,我也是担心他把煞气过给了我家小哥儿。
要是在害了你们一家,那我良心可就真过不去了,所以刚才没有问过你们,就赶紧将人请了出去。”
这事说白了就是装可怜求好处,张家人可不吃这套,张父站出来厉声呵斥:
“够了,我们也不是冤大头,你家小哥一看就是人品不行,加上还是个瘫子,就算在怎么貌美,我定不会让我儿子娶了回去,再说眼下也成了别人家的。”
说完朝着儿子张富贵看了一眼,张富贵立马回神,先看了眼一旁无法动弹的白舒,想着,在美貌,不能动弹那有什么好玩的,无趣。
上前点头:“我父亲说的对,你们这属于是骗婚,我们家也不是冤大头,我们答应这亲事确实因为我中意他的美貌,可前提是人要是健康的,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大老远跑这来娶亲。”
他说完,张母也站出来:“既然这样,把我们给你的三十两彩礼钱还有这一大早迎亲,摆酒席的五十两一起补偿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