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是个大块头,抄起你家的榔头打啊,谁让他做小偷的,不小心打死了也没事。”
这个点子明显的受到众人支持,一被提出村民们纷纷表示赞同。
“对啊,就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自己都吃不饱,好不容易攒下的口粮家财都来偷,这不等于是要害我们自己性命,不打死,也要手筋给挑断了,让他以后不能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腌臜事。”
蒋南野不动声色的笑了,等面前的村民情绪平缓,他面上突出现一抹歉意,然后对着村长说:“村长那我说实话了,我名声不好,怕又吓着你们所以刚才才没敢说真话。”
他故意停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断手的李大胆才出声:"我家穷成什么样大家都知道,我命也不好,但我是真想活着,所以平日里,我尽量不跟大家都冲突。
只是没想到,昨晚先是有个人来我家头偷东西,被我发现后掉头就跑,本以为他会就此收手,没想到,后半夜又跑来我家泼粪水,我当时一生气,就想出去找人理论。
那人知道自己干的事不干净,一张脸套着布襟,我也没认出是不是村上的,那人见我出来后伸手要打我。
当时我害怕急了,手劲也没收着,情急之下抓着那人的右胳膊抡了一圈,我也没想到我能打过那个偷盗的泼粪贼。"
说完人群里一个抱着碗喝面汤水的中年人搭话:“怪不得后半夜我迷糊中听见有人喊叫,不过就一声我也就没起来看。”
着中年人就住蒋南野隔壁,听他说完蒋南野顺着他的话道:“当时那人确实痛的叫出了声,但他可能也怕惊扰了大家,就立刻将自己的嘴捂住。
当时我想上前查看,可我夫郎胆子小,以为是我出事了就在屋里叫我,我担心就没在管这小偷,先进去看我夫郎。等在出来时,那人也不见踪影。”
"这不,一早起来我夫郎就让我找村长帮帮我们。"
讲完自己的诉求后,蒋南野才一脸好奇的对向来势汹汹的李氏身上:“李大娘刚才那么凶的敲门,找我所为何事”
李氏刚才也被蒋南野那顿描述给搞怕了,想着回家要好好给金钱藏好,等蒋南野把话题重新转向她时,才想起一大早来这找人的目的。
一把从地上将李大胆揪起来,指着他不能动弹又扭曲的右手臂厉声道:“我相公自打三天前在跟你闹过后,就去了县上没回来,就今儿天没亮突然跑回家敲门。
早上我去叫他吃饭时,发现他手臂居然废了。”
对于一个贫苦人家,双手有多重要在场看戏的都知道,李氏这次的哭喊比上次肺腑多了,不少人已经忘记了吃饭,还有些可怜李氏。
李氏呜呜哭了半天不说话,村长站在一边听了会儿,等不下去的打断她:“那你来找蒋小子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们要找找这个泼粪贼。”
李氏连忙摇头,委屈道:“村长,我怀疑是这蒋家这个小子克我们,你要给我家大胆做主啊。”
“李大娘,你这话说的,我家刚被泼粪,现又被您这么一大大帽子扣上,那我也委屈呢。”
李氏瞪着一双眼:“你怎么难过了,就是你克的我相公断的手,他以后要是不能干活了,你要对我们一家负责。”
第11章 你是吃粪了吗
李氏在前面哭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忘乎所以,一直没留意丈夫给自己使的眼色。
李大胆右手臂还有胸膛阵阵发疼,半夜回家一直忍着没说,早上实在忍不住了想叫李氏给他找个大夫过来,结果被这个身宽体胖的肥婆拉到这。
这会儿他已经痛的只有一根精神强撑着,卧在李氏脚边一动不能动的看着李氏把事情越闹越大。
他的情况看戏的人不知道,可蒋南野清楚,他虽没下死手,但也能让人痛不欲生。
所以对上李大胆阴狠的眼神时,蒋南野故意无视,让他有气都没地方撒。
李大胆看蒋南野不理自己就冲着一旁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忘我哭泣诉苦的李氏赶紧停下来,然后带他回去看医去。
李大虎自小就继承了父亲美好的‘优良传统’,看母亲这么闹,父亲又在对他使眼色,眼睛一闭,胸腔发力,声嘶力竭的哭喊:“哇啊哇,爹啊……”
小孩的声音总是要比大人更吸引人,最近的李氏在听见儿子的声音后立即停下哭声,朝下看去。
只见李大虎先是哇哇哭了两声,胖胳膊胖腿的就朝着蒋南野跑,抬手就要挥拳打他。
今儿蒋南野一米九几的大块头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来说属实有些压迫感,李大虎手臂还没抡下去,发觉仰头看着蒋男野这个大块有些发怵,像在看一个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