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星还是改不了一到关键时刻就忍不住和梁昔归讨论剧情的习惯,非要提前知道剧情发展不可。
“梁先生,你说杀死这个人的凶手是他父亲还是他儿子?”
“都不是,是他的女儿。”
潭星一脸不相信,随着剧情不断展开,到最后揭秘的时刻,凶手果然是这个人的女儿。
“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这算是电影的一种表现手法,真正的凶手一般都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星星看多了可以慢慢总结规律。”
潭星挪动着身子,将头靠在梁昔归的肩膀上,反手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向自己这边靠拢。
梁昔归侧过头捏住他的下巴,强势攫取着他口腔中的空气,逗弄他的舌与之共舞。
“明明是星星先主动的,怎么现在又怂的像个小鹌鹑?”
潭星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对方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晚安吻。”潭星红着脖子为自己辩解道。
从梁昔归的角度看过去,潭星湿漉着圆眼,嘴唇还隐约泛着水光,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的嘴巴虽被捂住,可双手不受束缚,手指从潭星的衣服下摆探入,触上细腻的皮肉。
潭星的那点反抗在他眼里和小打小闹没有区别,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在这两点上放些装饰也不错,最好是红色的,衬着潭星更加白皙。
潭星不知道男人心底在酝酿着什么奇思妙想,只知道自己那处疼得发麻。
“梁先生,我困了,要睡觉。”
为了让他相信,潭星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身体挪动着想要从对方手里逃脱出来。
“星星想要礼物吗?”
潭星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单纯问他要什么礼物这么简单。
“我不要礼物,我的生辰早过去了。”
梁昔归似是有些遗憾地放开手,潭星赶紧从对方身上翻下去,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快点睡觉吧,梁先生。”
潭星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主动招惹对方,每次都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梁昔归将人圈在怀里,爱惜地轻吻额头,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次日清晨,潭星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给疼醒的,他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往胸口的痛处触摸。
还没等他摸到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他烦闷地睁开眼,就看到梁昔归手里捏着一根棉签,自己的上衣也被推到锁骨处。
“星星不要乱动。”
他这才真是旧伤没好,再添新伤,梁昔归好像对他的身体有着某种执拗,每次都要到达极限值才肯放过他。
“您下手轻些,我也不用遭这罪。”
听出潭星语气中的埋怨,梁昔归没有为自己解释或者道歉,只是淡淡开口道:“自己拉着衣服,现在刚消完毒,接下来我要给你抹药。”
为了让自己早点解脱,潭星只能乖乖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
药膏打着圈抹在晕圈周围,凉丝丝的很舒服。
潭星泄出几声猫叫似的哼叫,意识到后他又连忙咬住下唇,不再发出一点动静。
梁昔归将他的唇肉从贝齿中拯救出来,“星星发出声音也没关系,不要伤害自己。”
这场抹药风波在梁昔归的故意拖延中变得漫长,潭星憋闷地红了眼眶,眼眶里噙着水光。
“我去上班了,星星。”
“嗯,梁先生路上小心。”
潭星瘫倒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静静等待着那股涨起的浪潮慢慢消退,最后湖面恢复平静。
秘书在楼下等待着,看到梁昔归从电梯门里走出来,他自然而然地走到车后将后车门拉开。
“梁总早上好。”
他注意到梁昔归的脖颈上有一枚赫赫显目的齿痕,对方好像并没有打算遮掩,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公之于众。
走进公司,一直都有密切关注梁昔归的员工们自然没错过这出好戏,员工小群里瞬间沸腾。
这闷骚的铁树终于开了花,竟然还毫无征兆。
大家都在小群里疯狂艾特秘书,希望可以得到梁昔归身边人的第一手资料。
秘书只发了一个“静候佳音”的表情包,其余的一概没有透露,这真让大家浮想联翩。
有的人甚至大胆猜测这个人就是秘书,不过紧接着就被秘书已婚有娃的有力证据所推翻。
那会是谁呢?八卦冲浪第一线的公关部这次没有人吱声,只能默默堆在一起圈地自萌。
这样炸裂的八卦竟然不能和大家分享,公关部的员工委屈地流下两行面条宽的热泪。
梁昔归洞悉着这一切,故意纵容这些八卦的声势越闹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