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河流在下面缓缓流淌,梁昔归感受到一阵灼烧感。
如果吃掉这个可爱的小蛋糕,这些可口的流心会变得冰冷,失去了这份独一无二的致命诱惑。
忍耐,再忍耐一下吧。
梁昔归弓腰将头埋在潭星的颈窝里,无奈地叹息着,为了长久地拥有你,我只能浅尝止渴,压抑我的本性。
潭星没有睡的太久,大约一个小时后便缓缓醒了过来。
后背的那道目光如有实质般,直直地投射在他的身上。
“梁先生?”
“嗯。”
男人回应的声音有些慵懒,潭星松了口气,梁昔归睡觉了就好。
如果梁昔归没有睡觉,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背,这种感觉还真是怪异。
“我们起床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出门吧。”
“好。”
潭星想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有掰开梁昔归搭在自己腰侧的那只手。
“梁先生?”
话音刚落他就被翻了个身,梁昔归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逗弄着他的舌尖与之共舞,缠人的紧。
潭星想要往后推,无奈双手都被捉住,被齐齐折到了胸前固定住。
“星星,不要躲。”
潭星被舔舐着下巴,那处痒的他想发笑,“梁先生,饶了我吧。”
“那星星说句好听的。”
“梁哥哥,求你饶了星星。”潭星眉眼含俏,不像是求人,倒像是勾人。
潭星知道梁昔归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梁昔归也确实如此,他只能将人抱到腿上,狠狠抽了几下来平息火气。
“星星在哪学的这种话。”
潭星疼得呲牙咧嘴,他不敢再出言拱火,免得再受一顿皮肉之苦。
“换个衣服,我们出门。”
“哦。”
潭星在里面换衣服,梁昔归便站在门外等待,期间他看到贡布抱回来几个小羊羔,都是雪白的毛团子。
“梁哥,要出门吗?”
“嗯。”
贡布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他把几个小羊羔放在地上,然后去了另一个屋子找东西。
梁昔归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小羊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明明走路都不太稳当,就开始暴露它的活泼本性,左挠一下右搡一把。
被群羊围攻了还以为别人是在和它玩,哀嚎几声被放过后又故技重施,惹得其他小羊羔又过来欺负它。
潭星换好了衣服走出来,转头便看到梁昔归满脸兴致地看向另一方向,“梁先生,在看什么?”
“在看和你一样笨的笨蛋。”梁昔归抬手给人整理了下衣领,淡淡地说道。
潭星一脸不服气,撇着嘴说:“我天天和梁先生在一起,就算笨,我这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星星说错了,我们这算是互补缺失,你在智力这方面的缺失,恰好是我所拥有的。”
潭星不甘心地张了张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力的句子来反驳对方,只能跺脚离开。
梁昔归紧随其后,几乎是同步上了车,“星星怎么这么不经逗?”
潭星轻哼了声,倚着手臂看向窗外,不经逗也是对方惯出来的臭毛病。
他喜欢在亲密的人面前耍脾气,原先的乳母嬷嬷算一个,如今的梁昔归也算一个。
我知道我的每一缕情绪都会被你稳稳接住,所以我胸有成竹地在你面前一层层剥开,那团柔软的内芯是我献给你的礼物。
车子稳稳开在笔直的公路上,潭星打开车窗伸出手臂,试图抓住一片飘忽的云。
梁昔归透过车镜观察了下附近没有过往车辆,也就默认纵容了对方的小动作。
“星星列好清单了吗?”
潭星点点头,一边掰手指数着一边念念有词,“宋姨,一一,毛豆,星星,菲菲,小雪。”
梁昔归打算通过潭星送礼物来了解一下对方的人际关系,前面这几个名字他还有点印象,不过这个菲菲和小雪是谁?
“星星有姓菲和小的朋友吗?”
潭星噗嗤一下笑出声,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浓浓醋意,“怎么会,我没有念出姓氏,她们一个叫宋菲菲,另一个叫许小雪,是我在公司里相处不错的同事。”
“既然只是同事,就该叫人家的全名,这样才更尊重些。”
潭星自然听出了梁昔归句子里加重的几个字,他歪头看向开车的男人,“这是大家都遵守的规矩还是梁先生的规矩?”
“有区别吗?”梁昔归挑眉问道。
“好浓一股醋味儿。”
梁昔归抬手打开了车载音乐,绝口不提自己吃醋的事情。
到了当地的市集,潭星到洛丹给他推荐的小店中挑选要带回去的特产。
潭星喜欢吃这边的奶制品,梁昔归干脆在这边存了一笔钱,让老板定期邮寄一些新鲜的产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