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起在大半夜给他回复了。
江昼被鸽子吵得烦,睡梦中开始怪罪季云琅,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张开嘴在他胸口咬。
季云琅动了动腰,让他别闹。
后来江昼不咬了,开始轻嘬舔吻,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梦里。
季云琅每回被江昼这样弄都招架不住,可他如今在用被捆的双手艰难看信,躲不了,没办法,只好任由江昼作弄,本就敏感,再隔着衣料厮磨,湿湿热热的,一时麻痒不已。
“师尊,”季云琅看完信,熄了灯烛,“不晃眼了,你别……”
忽然,江昼膝盖挤进他腿间,轻顶了一下,季云琅腿夹住他,不让他再乱动,把自己身子挪开,凑过去看他。
江昼不睁眼,传出均匀的呼吸,无声表示,师尊虽然耍了流氓,可师尊还在睡。
季云琅垂眼看,胸口布料处一片濡湿,也不知江昼做了什么梦,舔舔咬咬,吃得那么欢。
他过去,朝江昼有些湿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小声骂:“真不要脸,师尊。”
感觉屁股被掐了一下,他躺好,问:“你是不是醒了?”
“嗯。”
“五大派给信了,问我们这边还有没有什么顾虑,没有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会立刻向全仙洲曝光,为了正义,把那群宗门败类钉死在耻辱柱上。师尊,你怎么看?”
江昼没说话,季云琅也不出声了,脑袋跟他靠在一起,腿依然夹着他膝盖,不让他乱顶。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正义不正义的对五大派不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脸面,要是季云琅前段时间不主动提,他们根本没准备把这事曝光。
只不过八方域这边拳头硬,他们有再多心思也只能妥协。
如今他们保持体面、或者说保命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向全仙洲曝光,跟那群宗门败类彻底割席。
“师尊,交给他们来曝光,可能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也可能找人来演戏,总之展现得我们够惨,才能衬出那群人的坏,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你要是不接受,我就去拒绝他们。”
江昼想了一会儿,揽他腰的手臂收紧,脑袋往他怀里靠,“可以,你跟他们商量,我只要,结果。”
“嗯。”
季云琅揉揉他脑袋,“你是不是挺久没喝药了?”
“不用。”
江昼故意不喝,不想再让季云琅听到他心里念叨。
“用,你都没好全呢。”
江昼不聊这个,转移话题,“要是没杀这么多人,摆到五大派面前,威胁到他们,他们今天,不会这么做。”
“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样。”季云琅低头,吻了吻他头发,“我抽空找爹娘聊一下,他们要是还怪你,那我们就再也不过去了。”
江昼叫他,“云琅。”
“嗯?”
“抱紧些。”
季云琅笑,动动自己被绑住的手,“抱不了啊,要不你给我解开?”
江昼不给他解,“算了。”
季云琅从他头顶向下,把他整个人环住,“这样也能抱紧,师尊,你真粘人。”
江昼不说话了,不多时,季云琅怀里再度传来均匀的呼吸。
季云琅手酸了一夜,却舍不得动弹,隔一会儿就低下头去亲江昼一下,江昼这样依恋他,让他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他把江昼亲醒,给他看自己手腕上通红的绑痕,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开心,说:“师尊以后要是都这么粘我,我就天天给你绑。”
江昼把他解开,朝红痕亲了亲,“好。”
话是这么说,后来也没空再给他绑,季云琅忙活了不少日子,把最后一批尸体安排完,关在沙牢里的仙洲俘虏也全都放回了宗门。
那几个闹过事的在离开八方域后被半路截杀,炭炭不愿意吃人,季云琅带着骨龙去毁尸灭迹。
没多久,八方域的事曝光,仙洲哗然,经常能碰见在入口好奇向里张望的人,每次江昼都冷着脸把他们赶走。
通道还没完全放开,大多八方域人都在忙着往返梅庐,挨个接受治疗,季云琅前段时间累得不轻,身上总疼,需要静养,江昼只能亲力亲为,带人守着入口,不让好奇的仙洲人进。
有一次,有个人带给他们一大袋水果,说:“我听了你们的故事,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真可怜,我家是果园,想吃什么都管够,还有……”
他离得太近,一只脚都踏进来了,江昼硬邦邦道:“滚。”
“?”
后面的弟兄急忙提醒他,“领主说了,老大你要么别来,来了就别凶,你再这样我们可就告状去了。”
江昼不怕,“他听我的,告状没用。”
“是吗?”
季云琅不知何时出现,先接过那人送的一大袋水果,道了谢,接着把人领进来,问江昼:“那我能不能走个后门,让这位果树专家进去看看我们生病的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