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不知他到底是想袭击还是寻死,当然江南星一个也没如他的愿,快速收回手术刀结结实实送上一肘击,然后趁人昏头转向的时候将手术刀毫不犹豫地直接刺入对方的掌心!
“啊啊啊——!”
鲜血和惨叫声一起涌出,那人的右手就这么被江南星用手术刀钉到了墙上,而且角度很刁钻,根本没办法自己拔下来。
最残忍又是最有效地控制手段。
后边的科员有些呆住,江南星在确认袭击者没有威胁后立刻转身道:“去通知人!”
科员一愣,刚要回答走廊左侧再次响起数道枪声,江南星迅速回避,但那枪声却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吃痛的叫声。
江南星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只见丛欢不知什么时候赶到,趁其不备一下子将那名枪手踢翻,丝毫不惧怕他手上的枪,甚至都没有尝试抢夺,而是一次又一次往对方的防守薄弱处狠打。
快、准、狠,节奏把控完美,完全不给反应的机会,对方还没站稳就又挨了一脚,就这么生生把人踢到侧边的楼梯间,接着毫不犹豫,最后一击用尽全力,直接把一个成年男子从三楼踢翻了下去!
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过后,楼梯间彻底没了动静。
走廊安静了两秒,丛欢忽然从楼梯间探出头来,从容招呼道:“晚上好啊。”
他的神情称得上轻快,仿佛刚刚活生生把人踢下楼的人不是自己。
“哇,这人什么情况?谁干的?”丛欢小跑过来,看见那个被钉死在墙上的人,随口问道。
江南星给特案组发送了信息,告知入侵情况,鉴证科的系统也在第一时间启动防卫程序,外门和窗户全部上锁,系统提醒所有人员紧急戒备,随后他扫了一眼丛欢,淡声道:“我干的。”
这一幕多少有点吓人,但丛欢并无惧色,甚至夸道:“很酷。”
那眼神就差没说“亲爱的干得漂亮!”
科员看见这一幕有点心中复杂——
这两人,一个把别人手掌捅了个对穿还面无表情,一个把人直接踢下三楼还能乐呵呵的,莫名感觉……两人精神状态很适配。
这回答江南星似乎也没想到,不过现在没时间废话,简单嘱咐了一句“关门待在这儿”,然后立即动身离开。
“哎,我不在这儿,我也去!”
眼看丛欢要跑,科员拉住人道:“江医生让我们待在这儿。”
“你待这儿不是我,乖,进去。”
丛欢快速说了一句,反客为主拽住对方,把人推进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一旁被钉在墙上的那个袭击者基本放弃了挣扎,疼痛和失血让他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但目光一直锁定在江南星身上,即使人离开了还盯着他的背影,不停地喃喃重复:“Teufel,Teufel……”
语气像是恐惧,又像是憎恨。
丛欢最后转身掠过那人时神情微变,眼底莫名染上了一丝暗色,听着那喃喃的声音,忽然出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冷冷低语道:“Halt die Klappe.”
袭击者不由自主瞪大眼睛,而下一秒丛欢猛然发难,一把将那人的头撞到墙上!
“砰”的一声,那人再没了动静。
丛欢眼中寒色深沉,然而一转身他又换成了那副嬉笑随和的模样,一边追人一边喊道:“哎,等等我!”
第10章 入侵者
江南星快速回到解剖室,在看见解剖室外走廊上的血水时,他第一反应并不是关注血迹的去向,而是加快速度直接冲了进去。
“沈言!”
中央的解剖台上只留一滩血迹,装着碎骨的托盘被打翻在地,地上尽是杂乱的血色脚印,一片狼藉。
江南星快速扫视整个屋子,在角落处发现了倒地的沈言,他立刻上前对其进行检查,发现只是暂时性昏迷后,终于松了口气。
“哇,怎么回事?吓死个人了。”
可算追上的丛欢看见这屋子嘴上惊了一下,面色不改地跟上人。
江南星把沈言扶起来拍了拍,气息通畅后对方很快咳嗽了一声,然后悠悠转醒。
刚醒过来的人还有点迷糊,沈言眨了几次眼睛终于确认面前的人是谁,呆了两秒,突然扑了上去抱住江南星!
“江医生——!”
这声音听着就是劫后余生,喜极而泣,活像丢家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亲人,就差号啕大哭。
这一扑有点猝不及防,江南星一个没站稳连退几步,紧接着不轻不重地撞到了身后人的胸膛。
丛欢从善如流地接住人,一只手虚虚环抱住对方,另一只手则伸向前,拍了拍沈言的脑袋,微微偏头靠在江南星耳边轻声道:“看把孩子吓得。”
这动作和语气莫名有些微妙,就好像顾家的丈夫一边抱着妻子一边安慰哭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