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转移话题:“这次的案件算是给你两稳了一把。”
林羽现在这种年纪能在刑侦组当组长属实极少。
虽然他是实打实靠破案功劳坐上现在的位置,但总是有人看他年轻便看轻他,心里不服的很,没事总喜欢暗地里刺几句,经过这一次,算是又稳了一把,能更让一些人闭嘴了。
央斓在心理学方面天赋卓绝,成就在国际上鹤立鸡群,在国际上是心理学新一代领军人物,但他在刑侦这方面从未破过案,立下功劳,说白了就是没工作经验。
央斓他父亲是享誉国际的心理大拿,生前立下汗马功劳,可惜在一次重大秘密任务里牺牲了。
这次因为父辈留下的庇荫和他有过其父亲而无不及的能力,上头力保,他才能空降来当顾问。
但没破案,没功劳在身终究是个麻烦,又有他父亲珠玉在前,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
这次的案子也算是打响了一炮。
一顿饭下来,忽略中间的小插曲,一切都很和谐。
好不容易婉拒了陈夫人留他们住一晚的提议,回到家已经不早了,林羽洗完澡随意擦了几下的头就想睡觉了。
央斓已经睡着了,林羽刚轻手轻脚半躺下,就被一只手推直了身,他转过头来:“干……”
央斓半睁着迷蒙的双眼,像是困得快闭上眼睛了,半睁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如同望不见的底的深渊,诱惑着凝视深渊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害怕却又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林羽回过神时,手指轻轻搭在央斓的眼皮上,抚摸般的动作让林羽僵住了,一时之间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很奇怪,明明更亲密的动作他们都做过,林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尴尬什么。
等了一会,央斓清醒过来,看着林羽尴尬的样子,他能感受到林羽刚刚停留在他眼皮上的温度。
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掩了一下眼皮,央斓偏头坐了起来:“头发不吹干不可以睡觉,把吹风机拿过来。”
林羽连忙起身:“好,刚才是吵醒你了吗?我明明动作很轻的。”
林羽拿来吹风机,顺手就递给央斓,一个做了很正常的动作此时却让林羽又陷入了尴尬。
央斓动作自然地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我本来就没睡熟。”
温暖的风吹过发丝,干燥有力的大手动作轻柔地擦过头皮,林羽心中的尴尬渐渐消散,困意止不住地涌上来。
央斓关掉吹风机时,林羽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轻轻地将人扶到床上,将吹风机收好,躺上床,借着月光静静凝视着林羽恬静的睡颜,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的唇瓣印上对方光洁饱满的额头。如同巨龙珍惜亲吻着怀中的珍宝。
一触即离,伸手将对方揽入怀中,闭上眼。
静谧的夜晚,在绝大多数人安然入睡的时候,悄悄滋生着黑暗。
晓钦磕cp视频磕到难以自拔,一晚上手臂都被自己咬出好几个浅浅的牙印了,怪异的笑声让另外一个一起值班的同事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晓钦抬起头,拿脚蹬离桌子,舒展着自己的四肢,手在脖子上按了按,磕糖的快落让人无法自拔。
这时,刺耳的电话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也打破了晓钦兴奋的粉红泡泡。
这个时候的来电,他和同事的心瞬间紧了起来。
“喂,请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声音:“我儿子失踪了,已经不见了好几天了。”
…………………………
“失踪者,任查,二十七岁,家里是做食品生意的富二代,七天前跟朋友去酒吧,四天前他家人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但未放在心上,前天再次试图联系,手机关机,他朋友那里也找不到人。”
“据同去酒吧的朋友称,任查当晚十点多就离开酒吧,称有旧友聚会,但并未说明是什么旧友。”
“这次是他家人收到一件快递的血衣才来报的案。快递现在还无法知道来源,包包还在查,血衣在罗拉姐那里。”
泡芙一边报告着,一边操控着投影仪,任查的照片出现在上面。
照片中的青年身材微胖,眼下青影微重,美颜都掩盖不了对方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虚浮。
林羽:“酒吧监控呢?”
白翎:“监控显示,他确实当天晚上10点35就从酒吧离开了,一路上一直低头看手机,看样子非常高兴。”
白翎操控着监控视频,一帧帧拉过去,最后停下时,视频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车尾。
“监控最后,只看到他开车往城东方向去了。”
林羽:“车牌号呢?他的车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