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修建庙宇,也都有他来出资,并且承诺他一日不闭眼这庙宇一日就不会断了供奉。
李赋如此做派让魏镜澄心中更加疑惑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财迷心窍的样子呀,木头才能赚几个钱,这杂七杂八花出去的银两,怕是伐五年十年木头也赚不回来。
魏镜澄反复追问李赋非要找人进山伐木的缘由,李赋就是一口咬死自己财迷心窍才做下这等错事。
作为云京城一等的商人,李赋可以说是对这些权贵们的喜好了如执掌,自然是知道魏镜澄最厌恶别人说神鬼之事,他错都已经犯了,万一说出了实情,让魏镜澄以为自己在装神弄鬼,那岂不是印象更加差,还不如该认的全认,一力承担下来,哪怕多花些银子,能平了这事就好。
虽然李赋认错态度良好,也愿意承担责任,但魏镜澄依然觉得他有所隐瞒,用入狱威胁他,李赋才支支吾吾说了实话。
“他肯定也说他中邪了吧。”徐灵鹿撸着腿上的阿润,懒洋洋的抢答。
魏大人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群木客只是嗅到了他上香的味道,都能影响神志,他肯定日日上香参拜,都不知道疯成什么样了。”小天师撇撇嘴,也不知道这种售后的活,还有没有功德值可以赚,“不过我挺好奇,他是怎么恢复神志的。”
“因为你。”
“因为我?”徐灵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个李什么赋的,不要乱碰瓷呀,我才来云京,根本不认识你。
但李赋的清醒到真的是因为他。
在说出自己是因为中邪才做出这种事之后,李大商人干脆放飞了自我,这个事情发生之后,他也后怕了很久,一直憋在心里,找不到地方诉说,既然最难的开头都过去了,干脆倾诉了个痛快。
李赋是闽南人,家里在闽南一带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到了他这一辈,闽南能做的生意他的家族基本都有涉猎了,年轻气盛的他,不甘泯然于家族众人,坐享其成,便打算来云京城闯荡,想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初来乍到,李赋对云京城很陌生,事事都不了解,甚至连话都说不好,他带着闽南腔调的话京城人听不懂,京里的人话说快了,他也听不懂,没少在背后被人叫外地佬,亏也吃了不少。
后来有位叫王迩的大哥不忍看他一直受欺负,就带他入了京里的商圈,为他介绍师长学习云京城的规矩,帮他到处相看宅子,在这位王迩的帮助下,李赋终于在京里买了宅子,也认识了一些同行,算是浅浅的扎下了根。
李赋脑子活络,南方人性子又温吞,在北方的商界中倒是别具一格,很快凭着过硬的产品和优质的服务在云京城占得一席之地,后面又选上了御供茶叶,生意越做越大,成了云京数得上号的大商人。
但王迩却败落了,他不知是染上了什么恶习,很快就挥霍光了家产,连房子和地都卖了,也没能支撑几天,就到了要借钱度日的地步。
钱也借到了李赋头上,李赋念着王迩曾经的帮助,爽快的借给了他一笔钱,借出的时候,就抱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想法,根本没打算要回来。
可没想到,前段日子,王迩居然登门来还账了。
比起离开时那灰头土脸,如同丧家之犬的憔悴样子,再次回到云京城的王迩显得意气风发。
他不仅还上了当时问李赋借的银两,还主动算上了利息。
李赋几番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了,尔后两人聊起了这段时间来各自的经历,尤其的王迩的经历。
他说当时问李赋借到银子之后,他决定痛改前非重振家业,便带着钱去了西南,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刚到西南时,也吃了不少苦,要不是遇到了贵人,莫说是还债,怕是他都没有命再回云京城。
李赋顺着话头问他在西南的经历,王迩却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了,见这情形,李赋又叫下人上了一坛珍藏多年的好酒,几番推杯换盏,王迩终于还是吐露了一些情况。
他说他在西南遇到了几位仙人,从仙人那里请了一尊财神,财神总是在梦中指点他,所以做什么生意都能发财,还反复叮嘱李赋,他是看在李赋当年在他最危难之时借钱给他,才告诉李赋这件事的,可万万不能说出去。
商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迷信的,李赋见王迩这么快便翻了身,就对他口中的财神也起了兴趣,缠着王迩将那几个仙人也介绍给他。
王迩开始是不愿的,后面被他纠缠不过,便说算了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告诉你了,这几位仙人也刚好想跟我来云京城看看,现在就在城中,我帮你引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