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木柜子这么沉的吗?
“这柜子怕是砌死在墙上的。”徐灵鹿见挪动不了,便制止他们,等会事情还多,不能白费力气,“不如打开柜门看看。”
柜子只是半柜,上面挂着一把满是铜绿的精巧铜锁,估计就是有钥匙也很难打开,锁芯大概已经被腐蚀坏了。
依旧是魏大人用随身的短刀,将锁子直接砍断。
众人害怕柜中连着什么机关,都站在柜子两侧,镜一用长刀挑开了柜门,幸好无事发生,但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对冲气流,果然这柜子里有猫腻。
不然一个木柜子里,哪里来的风。
柜子不大内部一览无余,中间只有一层隔板,上下放着两排诡异的脸谱面具,形似恶鬼,就连时常调查凶案的暗卫们都看的心里发毛 。
镜一本来想上前用长刀将面具挑出来扔掉,徐灵鹿忽然看见一点非常细微的反光,面具后面有东西。
他果断制止镜一,自己上前查看,果然每个面具后面都连接着极其细的线,看上去极细却极为有韧性,这恐怕才是真正的机关所在,如果贸然动了面具,说不定里面的密道会直接坍塌。
镜一几人差点坏了事,见此都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需要将天机营调来,把此处的机关解开,我等才能进去。”魏镜澄也凑近观察了一番,那些细细的丝线都是紧绷的状态,确实像是连接着什么东西。
“啧,麻烦!”徐灵鹿看着那两排鬼脸非常嫌弃,又不是密室逃脱还弄什么机关。
他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剑柄。
众人???
还没开口问,就见小天师右手握住剑柄,左手食指和中指先放在自己眉间,默默念咒,接着沿着剑柄处向前划过,银蓝色的光芒夹杂着咒文一闪即逝,一阵罡风吹的众人睁不开眼睛,再睁眼时,那光秃秃的剑柄上已经多了一段剑刃。
剑刃整体都泛着淡淡的银蓝色冷芒,即使在阳光下,也给人一种靠近就会被冻伤的感觉,而徐灵鹿的眉心则多出一个竖着的红色纹路,像女子贴的花钿,但又不是,这纹路显然是从皮肤中长出来的。
本来气质温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小天师,瞬间变得难以接近,像月光下的雪,又清又冷。
就连魏镜澄和黎玄辞此刻都不敢开口。
仿佛呼吸的声响大一些,都会亵渎了眼前宛若神明的人。
剑锋只是在空中挥过,甚至没有触到,那两排鬼面被剑气所伤,直接碎成了齑粉,丝线软软的垂下来,却什么机关都没有触发。
魏镜澄让镜一几个去拆柜子的后隔板,想来入口应该就在那里。
黎玄辞轻轻拽了拽徐灵鹿的衣袖,“怎么做到的?”
“这剑连因果宿命都能斩,莫说这些凡尘的俗物,无非是最普通的连接罢了。”
黎监证觉得,拿出本命剑的徐天师,连说话风格都变了,不再是自己那个小甜豆了。
看看人家的本命法器,再看看自己手上萌萌的宫灯,黎监证又是嫌弃自己的一天。
第70章
安排好手下,魏镜澄走过来,迟疑了一会,用身体将徐灵鹿挡住,才伸手轻轻的摸了下他眉心处的纹路,“会很耗神吗?”
徐灵鹿摇了摇头对他笑了一下,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清冷劲才算下去一些,又变成了平时的咸鱼小天师。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凌霜是我的本命法器,召唤时,它都会在,但也不常出来,你要不要……”
徐灵鹿见魏镜澄的神色紧张又心疼的样子,就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话没说完,就有一个吻轻轻落在眉心。
克制又虔诚,其余说是情侣间的亲吻,不如说是信徒对神明的膜拜。
正在处理公事,周围又围了一堆人,要是平时魏大人肯定做不出这种事,但他刚才被吓到了。
凌霜出鞘那一刻,他觉得徐灵鹿离他如此遥远,即便人在眼前,近在咫尺,似乎也不再是他可以触碰的存在,所以他急需这个吻来安一安自己的心,不然恐怕后续的事情都进行不下去。
这种慌张感通过颤抖的唇瓣,传递给了徐灵鹿,然后魏镜澄的手就被牵住了,心也一下子落了地,稳稳的站在徐灵鹿前面一点,等着密道入口打开。
在旁边目睹全程的黎玄辞,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现在才上午卯时刚过一点,一天才刚刚开始,他已经看到第二次了!
明明是在干正事,到底为什么要亲来亲去!
也不知道天天遭受这样的精神暴击能不能算工伤,可以可以从小皇帝那里敲上一笔。
柜子的隔板拆开,后面果然不是正常的青灰墙,而是一扇石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