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线索。”
“我觉得有”，江也突然一顿，定眼看着不远处的徐侧，“你刚才撒谎了。”
“看来你脑子还没坏，但我不知道你具体想要什么线索，不算撒谎。”
江也又换了个说法，打得徐侧措手不及，“难道你很期待被我——？”他后半句没说完，显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徐侧竟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还将江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还没等徐侧说话，江也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说：“行，各退一步，你就在这，看着我搜，但是你不能阻止。”
徐侧：“......”
“现在我们都没有对方的把柄，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怕什么”，见徐侧没有立刻回答，江也又说，“就算真被我找出什么来，我现在这个状态，也杀不死你啊。”
“你找不出来的。”
“那就是同意了。”
“嗯。”
江也径直来到他的办公桌前，那里放着一大推资料，堆叠地整整齐齐。
江也先是弯下腰来，一个一个地拉开抽屉翻找里面的东西，着重检查有没有类似照片的袋子。
徐侧抬着一边手，手肘抵在扶手上，手腕半弯着，就是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江也直接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试图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难受。
“你在看什么？”
徐侧被江也搭话，而且还不是那种带着刺的审问，他还有些讶异。
“你哑巴？”江也没有等徐侧回答的耐心，又问道。
“......”
徐侧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江也还是那个江也。
徐侧说道：“道具商城。”
“早会的时候，是你对周雪笙用了道具吧？”
“不是。”
“嗯？”江也蹲在抽屉面前，抬起头看着身旁的徐侧。
不是他？
想象之中的惩罚并没到来。
徐侧没有撒谎，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那如果不是徐侧，还能是谁？
...
徐侧敛下眼眸，在江也那如汪洋一样的眼里看清了自己的影子。
江也似乎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别人眼里究竟是怎样的。
徐侧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你怎么就确定是有人对她用了道具？”
“难道不是？周雪笙那样的状态明显不对。”
江也思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偏偏头，很快的一下，就是动一动就摆回原来的位置。
徐侧竟觉得江也这样的动作还挺好看的。
“.......”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出了点问题。
徐侧眉头微皱，回过了神，说道：“是，但不是我。”
徐侧又否他了一遍，看来陷害周雪笙的另有其人。
江也直接问：“你觉得是谁？”
徐侧沉默了一会，“我说了你也不信。”
“我不是非要在你嘴里听答案，我就是在问你的意见。”
“柯乐。”
“扯淡。”
“看，你不信。”
“我一开始也没说一定要信你，不信又怎么了。”
“算了”，徐侧站起身，手上的面板也随之收了起来，“...你慢慢找吧。”
徐侧懒得跟神志不清的人吵。
...
说到柯乐，江也想起了上一个世界的事情。
于是问住了往外走的徐侧，“上一个世界，柯乐他已经可以出去了，为什么又要折返回来？”
徐侧的脚步微顿，他感觉江也揣着答案在问问题，于是直说了：“我动手了。”
他回过头打量着江也，似乎要在江也脸上看出对方的想法。
但江也的面上泛着红，让徐侧看不出来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思问自己这个问题的。
“哼，果然。”
江也就知道，谁会舍命救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
...
徐侧出去了。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江也看着门口的方向，确认徐侧走了之后，眉眼放松下来，懒懒地耷拉着。
他的手这才抽屉里抽出来，原来，他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抓着一张照片。
“终于走了。”
江也的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此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憨态，此时眼里全是精明。
他将手里的照片翻过来，照片上的画面却让江也心中一惊。
只见这张照片拍的是卧室里的那幅画，画中穿着裙子的人还是一张江也的脸，但是他旁边男人的脸却变成了陈律。
江也拿起照片，站起身来。
一下子站起来使他有些眩晕，腿也有些发软，但他还是撑着桌子，来到桌子的另一边，打开了台灯。
他把照片放到灯光下，离得很近，才在陈律的脸的周围看到了一些p过的痕迹。
那副油画原本画的是程书清和莫莉，但是程书清的脸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