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只是打了个电话,甚至他话都没说,就变成这样的后果吧。
江也拿出之前在商城里购买的,但还没用过的一把枪,按下了保险。
站在江也面前的几个喊得最凶的罪恶者见到他手上的枪,顿了顿。
那个罪恶者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什么意思。”
“你——”
就在他们没搞清楚状况,又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随着江也的动作移动,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江也举起了枪,对准了坐在地上的本地人。
枪口虽然对准的是本地人,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那个罪恶者的。
他的手指动了,就在即将按下扳机的时候,有人握住了江也的手腕。
众人随之看去,那是徐侧。
江也皱眉,就在以为徐侧要碍事的时候,徐侧说了句:
“我来。”
江也没有动作,也不收起枪,徐侧也跟他就这么耗着。
那个本地人用力咽了口口水,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着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的枪口。
过了一会,枪口缓缓下移。
本地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就一个眨眼的时间,那把枪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徐侧朝他走去,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男人一命呜呼。
“你......这......你以为.......”目睹了一切的罪恶者语言系统紊乱了,他支支吾吾想说什么。
当江也的视线向他扫过去的时候,他慌乱地避开了眼睛。
连同他在内,刚才喊得大声的那几个也不说话了。
不管是江也话都不说就掏枪的行为,还是徐侧徒手把人的脖子拧断的行为,都起到了震慑作用。
果然,对于这些有着反抗情绪的人来说,压制住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展现出比他们更加果断和凶狠的手段。
在这里,只靠着以理服人是没用的。
江也上前,拍了拍连连后退的罪恶者的肩膀,轻声说道:
“我刚才犯了个小错,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及时改了过来,虽然造成的后果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你们会原谅我的吧?”
“会.....会、会的。
“嗯,我就知道。”
说完,江也独自原路走回圆台。
徐侧拿着手机,跟在江也的身后,他经过那几个罪恶者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吓得他们大气不敢出一个,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人们都要以为徐侧要像刚才处理那个本地人一样处理他们的时候,徐侧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几人长舒一口气,还没等他们缓过来,走在最后的植宿又在他们面前经过了。
而且还对着走在最前面的江也扬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把他们这几个也杀了呢。”
“听你的语气,你很想帮我动手?”江也头也不回地问。
植宿的语气都上扬了:“可以吗?”
那几个罪恶者直接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不行。”
“好吧。”
植宿觉得可惜地努了努嘴,瞥了那几个人一眼后,就走了。
被连续恐吓的那几个罪恶者的心情,真是起起伏伏又起起伏伏。
他们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灰溜溜地站回了自己的位子。
回到台上的江也,看着迎过来的柯乐,对方那一副有话要说却又不说的样子,别扭的很。
于是江也道:“说。”
“你们真的杀了那个人?他是猎罪者还是本地人?”柯乐问。
“嗯,死了,是本地人。”
柯乐听了,也没什么表示。
反倒是苏祢听了之后,神色有些奇怪。
江也看得出来,苏祢的表情就是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
是,他是没必要杀了那个本地人。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那几个罪恶者和本地人之间不做一个取舍,那么就算刚才的纷争消停了,也能成为今后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比起那几个罪恶者的死,还是死一个本地人更加划算。
江也觉得苏祢的观念可能和自己有些偏差,纵使他们目前有着一样的目的。
但其实江也并不是代表了正义的一方,沈知聿也不一定是邪恶的。
如果说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正义的话,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皆属正义。
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胜者才是正义。
“沈知聿现在过来了,岂不是正好。”江也说,接着看向苏祢,“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
苏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江也是正确的,但他心里还是对这样的行为有些抵触。
他知道,自己和江也之间已经产生隔阂了。
苏祢想了一会,避开了江也的问题,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但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