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想趁乱脱离工会,但是这座都市的任务几乎被猎罪者工会垄断了,工会有很多渠道获得任务信息,其中一个渠道就是通过报案的方式。
那些“个体户”的猎罪者,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完成任务赚取积分,是很难的,因为他们个人力量薄弱,还要和人数众多的工会进行竞争。
所以罪恶者不是他们唯一的敌人,还要加上一个猎罪者工会。
摆在“个体户”猎罪者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单打独斗,风险大,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有时候辛辛苦苦做任务还不一定会有回报;
另一条路是加入工会,接受统一调剂,就算得到的回报很少很少,但能保证是有回报的,工会成为他们背后的依靠,在精神上给到的支持比给到的物质要有用。
除开有能力的猎罪者,几乎很多实力不足的猎罪者都选择投靠工会,然后移依靠工会的一点杯水车薪而苟下去。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他们的信念感很强,都是抱着“熬”的念头,这是支撑他们长期在罪恶都市里生活的动力。
实力不足而选择进入工会的猎罪者,小刘就是其中一个。
小刘他们这些“足”一直被压一头,这是加入公会后的感触最深的一点。
他们变得不那么自由了。
凡事总不可能那么顺遂心意,所以小刘对于这个不公还是能接受。
可其并不是所有的“足”都是这么想的,在工会大量招纳猎罪者和划分了等级制度之后,这种模式的弊端开始显现。
当时工会的矛盾不止体现在工会内部,还影响了整个罪恶都市,不少罪恶者趁机作乱,引发猎罪者和罪恶者之间的大战。
那一次战争伤亡无数,热武器的滥用,导致整个罪恶都市都化身为炼狱,被战争牵扯其中的不仅有外来者,还有本地人。
对于那次战争,小刘知道的甚少,因为他当时因为实力过弱,没有被选中上前线,而是在幕后充当后勤。
他们猎罪者的大本营就是这栋大楼,战争时期前来投奔的还有不同阵营却向往和平的人们,比如罪恶者和被蒙在鼓里的本地人。
后来还是永无岛的夏亲自下场,才得以平息。
在那之后,猎罪者工会才真正地有了雏形,和如今的工会也是最相像的。
关于那场战争,再具体再深入的事情,小刘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足够有自知之明,从不参与任何一场具有风险的斗争,能避则避,所以才能一直苟活至今。他秉着知多错多的原则,也从不打听那些事情。
就算外面再怎么样,又关他月薪50积分的人什么事呢。
只是,1000积分好像真的遥遥无期了。
满打满算他只需要干个一年八个月,但吃饭最少要5积分,住最便宜的宿舍也要一个月10积分,有时候兴致来了想做任务,还要花半个月工资买手铐。
这么算下来,攒积分的战线就被拉长了啊。
小刘想,他还有出去的一天吗?
他就没见过有认识的人攒够1000积分的,他们都是一群可怜人,活该给人打一辈子工的可怜人。
所以他对柯乐的态度也算好,甚至能说是包容。
对于柯乐的那些幼稚的问题,他也很乐意回答。
柯乐见小刘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阻拦,也逐渐大胆起来。
只不过有手铐的束缚,他才没有更加放肆,稍微收敛了一些。
...
小刘:“自我介绍。”
柯乐:“柯乐,今年二十一,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六,是家里的独生子,还是一名中国传媒大学表演系学生......”
小刘扶额,打断了他:“等一下,倒也不用这么详细。”
柯乐正色:“好的。”
小刘拿起笔,比划着说道:“你不要老是看向镜头,要是觉得不自在的话,就当做没有记录仪好了。”
柯乐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微微点头:“好的。”
小刘:“......”算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自在的样子。
小刘干脆不纠结这件事了,他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照着念道:“你来到【罪恶都市】的时间是?”
“今晚。”
“双重身份分别是?”
柯乐顿了顿:“这也要说吗?”
小刘叹了口气:“要是警察问你这些,你说不说呢?”
柯乐抱歉地笑了笑,老实说道:“表面身份是罪恶六中的高二学生,隐藏身份是——”
他突然话音一变,“要是你们抓到了罪恶者,会怎么样?”
小刘以为柯乐是因为刚来,所以问的问题都这么地弱智,但看在他刚来的份上,小刘不厌其烦地为他解答:“当然是上手铐,直接丢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