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把人揽进客厅,反手轻轻关上了大门。
“怎么了,是因为你室友的事么。”
“欸欸欸,别皱眉,不是什么大事。”应寻捂着眼睛,摸摸索索的抚上了他的脸:“赶紧收收您的魅力,把我帅晕了还怎么给您答疑解惑。”
“……”
偏头躲开了这人偷偷揩油的爪子,陈灼有些好笑的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翘课还跟我说这种话。”
“其实也不算翘课吧。”
咸猪手没得逞,应寻撇撇嘴:“跟专业课老师报备过,得到允许了的。”
“嗯?”
陈灼微微一怔:“请假来找我,还说没大事么。”
于是应寻又一次的发挥出了自己出神入化的概括能力,几句话就把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唯独略过了杨思齐最后的疑问。
说到“肋骨骨裂”的时候,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陈灼的表情。
但陈灼脸上别说变化了,就连眼神里的诧异都还比不过刚才开门看见他来的多。
“……反正就是这样。”
应寻跨坐在椅子上,脑袋也懒懒的搁在了椅背:“现在没了监控,他父母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校长那儿闹闹。”
毛茸茸的发顶很有规律的跟着吐出来的字节颤动着。
陈灼盯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
“我跟你可不一样啊,撸多了会掉毛的。”应寻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趴着没动:“怎么样男朋友,对李子阳的做法有什么感想吗。”
陈灼没回答,“你想让他退学么。”
语气淡然的就像是随口一问。
?????
闻言应寻唰的就竖起了小脑袋:“别吧陈老师??把他逼的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他跳不了。”陈灼垂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就算追究起来,骨裂也不是因为你。”
“你……你那时候真的动手揍他了?????”
应寻震惊的无以复加:“在明知道有监控的地方???”
“没动手。”
陈灼唇角一挑:“踹的。”
“……?”
都这时候了就不要讲这种冷笑话了好不好!!!!
应寻凌乱的不行:“不是,你怎么踹的啊宝贝儿??都能给人踹出骨裂的效果???”
“随便踹的。”
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结,陈灼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你想让他退学么。”
应寻毫不怀疑现在只要自己点下头,这人就会立马让李子阳从Z大滚出去。
“……先声明一下,不是我圣父啊。”
应寻伸出了尔康手:“我感觉现在这样就已经是个很有分量的教训了。不想弄走他真不是因为我不忍心,是实在不想和这人再有任何纠缠或者纷争了。”
“而且他家里应该还挺有背景的。我们要是真把他搞退学了,他闲下来岂不是更有时间过来报复我了?”
应寻光这么假设了一下后背都是阵阵的恶寒:“这人属狗皮膏药的,到时候甩都甩不掉,更麻烦。”
陈灼点点头:“我之前也这么想。”
之前?
应寻立马抓住了重点:“那现在呢?”
“打架的事至今学校都没有通知过家长。”
陈灼语气十分笃定:“如果他真的只和父母说了自己是摔的,他们不可能拿着伤情鉴定闹到校长室。”
……
我操。
“至于他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陈灼解锁了手机往他面前一递:“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一小段微信的聊天记录。
「陈放:替小应寻打听过了,他那二五仔同学家里是做什么企划的。」
「陈放:具体我也没兴趣了解,毕竟公司流水还没我个人的工作室大。」
「陈放:估计进你们那学校是托了人吧,小应寻的老师应该是不知道内情才会以为他背景硬。」
「陈放:这下放心了吧欧豆豆,跟咱们家比起来这人就一贫下中农阶级的。」
「Z:你家。」
「陈放:扎心了啊欧豆豆?不认爹可以,连我这个哥你都不打算认了??」
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
“看完了么。”陈灼轻晃了下手机。
“……看完了。”
最后两行对话看的应寻面色都复杂了起来,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多问:“……所以你是想一次性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吗?”
“我怎么想不重要。”
陈灼低声道:“关键是你怎么想。”
嘶!
应寻直接跳起来在这人脸上吧唧了一大口:“少说骚话!”
“实话。”
陈灼没躲:“当然,你如果想再放他一马我也没意见。”
“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因为我圣父。”应寻强调了三遍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还是得留点活路给那傻`逼。退学实在太绝了,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