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丰叹道：“从此人族就卑贱了下来。”
秦晓鸾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李淳丰指着跪拜的人说道：“从这里开始，人和神之间地位就不平等了。”
秦晓鸾这才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介绍第一组罐子时，李淳丰专门提到过，那个时候的人、神、妖之间是完全平等的，祭祀也就是一种交易。
如果说是交易，虽然自己这一方获利了感谢对方是正常的，但也无须跪拜。
因为跪拜之礼就是表示俯首称臣，双方之间是不平等关系。
秦晓鸾忍不住问道：“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淳丰目光中露出无限的凄凉之意：“不管是蚩尤还是黄帝，在交易中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秦晓鸾更加不明白了：“什么东西？”
李淳丰反问道：“不管是人类内部，还是与其他物种之间，造成不平等关系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秦晓鸾条件反射地问：“什么？”
李淳丰吐出两个字：“力量。”
说完之后又加上一句：“任何时候任何生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没有真正的平等可言。”
秦晓鸾完全不懂这话的意思，人类失去了力量？
李淳丰指着最后一幅画中的神族说道：“你看这个。”
他指的地方是神族头上的光环。
其实之前秦晓鸾就注意到这一点。在此之前的图画中，神族头上的光环都非常小，但从这幅图开始，光环就越变越大。不过当时她以为，就像人有时候写字会越写越大或者越写越小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既然李淳丰专门提到这一点，肯定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秦晓鸾问道：“您说的力量应该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力气吧？”
李淳丰点了点头：“没错，我说的是念力。”
“念力？”秦晓鸾喃喃地问：“是什么？”
似乎李淳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东西，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才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没有玩过叶子戏？”
第902章 繁衍的能力
叶子戏是一种古老的中国纸牌博戏，最早出现于汉代。类似于升官图，兼用骰子掷玩，被认为是扑克、字牌和麻将的鼻祖。
在荆州时工匠们闲暇都会用它来娱乐，秦晓鸾也跟着玩过一小段时间。于是如实答道：“有玩过，不过玩得不多。”
李淳丰说道：“那你有没有发现，如果旁观的人都不停地说某个人今天手气真好，那么这个人的运气就会越来越好？”
秦晓鸾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如果不是李淳丰提及的话，还真想不到这个。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懂了李淳丰说的“念力”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您说的念力，应该就是精神力量吧？”
李淳丰连连点头：“差不多，但还是略有些差异。”
说完之后又举出了生活中的几个正反例子。
如果一对夫妻，周围的人都不看好并经常说一些不好的议论，两人最后分散的几率要远远高于都说好的家庭。如果一件事，所有的人都觉得能成，那么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就会很高。
人们也早就发现了这种奇特的现象，所以新年或者遇到什么大事的时候，就会有意识的说一些吉祥的话语。
秦晓鸾问道：“能不能这样理解，念力只是精神力量的一种，只能用于别人的身上。”
李淳丰答道：“对，大概就是这样。”
刚才他说到的“人类力量大大降低”，指的就是精神力量。
在最开始时，尽管神族、妖族、人族具备不同的天赋，但他们的精神力量是均衡的，没有什么太大差异。
神族的法力，非常类似于习武者所说的“内功”。
相同的招式，根据使用者内力的不同，会产生很大区别。同样的，不同神仙的内功也都不相同。
获得这种力量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通过自己修炼，一是外界的给予。
什么叫外界的给予呢？比如一个前辈在临终之前，把自己毕生功力输入弟子体内就是。
李淳丰指着前面的陶罐说：“你再仔细看看他们双方大战的过程。”
秦晓鸾看了好一阵，还是没太看明白。
李淳丰就又开始解释起来。
双方大战的过程，是有着几个来回的。
黄帝和蚩尤分别得到阳文阴符之后没多久，双方就开战了。
那是白天也打，晚上也打，打了个昏天暗地。
初期双方还是势均力敌，但不久后黄帝就占了上风。
大型战争中，调度和内部联络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关键性因素。黄帝方的联络使用的是阳文，不管是书写还是阅读的速度都高于蚩尤方用的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