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沿着线索找到的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咖啡被搅出个小旋涡,杯子磕在桌面发出脆响,凌燃和谢清辞对视了一眼,眼中是同样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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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这样。身份证号、手机号、打款的银行卡号显示确实都是同一人,而且这人有犯罪的前科,但因为他是……”
陈琛将手中的文件袋向他们推了推,继续道:“无法对他进行刑事处罚,加之他没有家人亲属,所以,这些事件最后都……”
“不了了之了?”凌燃帮他补充完未尽的话语,看着文件袋里的东西,只觉得魔幻和荒谬。
照片上的秃头男人时而眼神呆滞,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时而举止癫狂,张牙舞爪,静态的图片都好像能听到他的桀桀怪笑。
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四人的神色凝重,这种情况叫什么呢?是个人都看得出明显的不对劲,但偏就没办法证明任何东西。
“哈,敢情是贴脸开大啊!赤裸裸的挑衅是吧?!”凌燃气极反笑,“那明天我也去找个精神病,来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个人是不是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
“凌燃!”凌燧闻言冲他摇了摇头,看了陈琛一眼。
陈琛立马会意,安抚道:“小燃,你放心,相信我们,绝对不会让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
凌燃气鼓鼓的想着事情,一时间都没注意到陈琛的称呼变化。
事情看似有了结果,但比没结果更加令人气极糟心。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由于谢清辞明天需要表演节目,被他们学院强制提前召回,下午两点半前必须到校,后面时间全被征用了。而陈琛和凌燧都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两人也相约着一起走了。
凌燃这边则收到孙岩鑫和赵弋的呼叫,说无论如何也要见他一面。
是以来时一双人,归时孤零零的一个人,凌燃开着车前往赵弋家时,只觉得自己当下的处境还真符合一首歌:“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明明是初夏,烤个太阳都能把人热化的季节,心境则一下子横跨一个夏秋直奔隆冬。
“你俩最好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瘫在赵弋家沙发上的时候,凌燃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军刀,漫不经心的用它插起一块西瓜片。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直直望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凌燃看了就火大:“到底什么事?!孙岩鑫,你说!”
被点到名的孙岩鑫怦然一震,眼睛里全是为难,但屈于凌燃的威压,终是将事情说出了口:“就是,燃哥,你,你走之前不是让我们帮你盯着你那个弟弟……啊,不,小叔吗?但我们最近发现,他居然跟……”
“跟什么?”他真的好着急!
“跟那个秦司夜搅和到一块了!”
孙岩鑫闭上双眼大吼出声,就发现凌燃一脸无语,他惊了,听见这种事情居然能如此处变不惊吗?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早就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从谢清辞口中知道他做了什么之后,凌燃就一直苦闷到现在,也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今天再听到他的事,心情瞬间down了下来,说不上来后悔不后悔,良知促使着他施出援手,但情感上不膈应肯定是假的。
这就好比你无意间帮过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后来虽然没伤害到你,但他却伙同另一只恶狼来觊觎你的羊,干着助纣为虐的事情。
对于他的选择凌燃并不想指摘分毫,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凌燃不喜秦司夜,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既有本事还有主角光环的人。凌燃在意的只是他们曾经伤害过谢清辞的事。
赵弋看着两人的神情,就明白了两人是在鸡同鸭讲,他微一思索,适时补充到:“凌哥,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他跟秦司夜交往的事?”
“啊?!什么!”凌燃手中的瓜差点就摔到了地上,这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气时候的事,怎么可能啊!”
“害,燃哥,我就说你不知道吧!哼,其实,这事一开始还是我老弟发现的呢!”
凌燃坐直身子,就听他语气突然变换,仿佛在讲什么悬疑恐怖故事:“话说快放假的前一天,有几个人突然集体手断了,还有几个是手脚都断了,但都这样了,居然没一个人请假,一瘸一拐的带病上课,更没有一个人的家长去学校闹事,啧啧……”
起初他们并没有把这事跟凌泣联系起来,只是觉得有点诡异。
直到孙君谋指出那几个人好像就是在校霸凌凌泣的人时,两人才从这个方面去查。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最初也只是猜测,凌泣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吃下这个闷亏,又因为那些人太好面子,所以即使断胳膊断腿,他们也要勉强自己爬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