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是他不让曲萧落帮忙;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住同一栋宿舍,经常一块上下课,后来云霄刚挂上牌,两人的荷包毫无意外地被掏空,只能一块合租,上下班也是一块来去的;合租的时候一人做一天饭,别的没有了;曲萧落没有你有钱。
不过这些他没说出口,只用了一句话轻描淡写带过,“不用拿他对比。”
许亦洲觉得程修询还会继续追问,早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出乎他的意料,程修询没再说话,他拿走许亦洲面前的空碗汤匙,直直朝厨房去了。
看样子是收回话头要洗碗了。
许亦洲原地怔愣几秒,跟上去。
又是煲汤又是洗碗的,难免太委屈他了。
厨房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灯的两个开关分别在厨房里和饮水机边,许亦洲站在门前,身后的饮水机离他有七八米远。
于是他抬腿迈步,走进厨房,打算进去再开灯。
餐厅的灯光透过厨房的隔门,眼前不算太暗,他一眼望去并没有看见程修询的身影,没有水流声和脚步声,许亦洲短暂的犹豫之后没多想,更没仔细看更深的地方。
下一秒,藏在转角视野盲区的人倏地出现,许亦洲整个人被他凌空抱起,横在胸前的臂弯强壮有力,毫不费力地将他束缚在怀里。
视线旋转,他的背部抵着墙面,脑后垫着一只宽大手掌,面前的人离他很近很近,隔着皮肉,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
“我也喝酒了。”程修询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许亦洲懵懵的,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事态,也搞不懂程修询的想法。
“什……”么字没入唇齿间,连同唇瓣也都被人吞吃入腹了。
程修询起初缱绻温柔,发觉他发怔忘记反抗以后,骤然凶狠起来。
恨不得完全抽空他肺部的空气。
许亦洲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快要不能呼吸。程修询的一只手死死圈住他的后腰作为支撑,他连脚都沾不到地面,只能抓住对方的胳膊,防止自己掉下去。
他揪着空隙,把人往前推,才抢到说话的机会,“程……”
他连名字都没说完整,程修询又凑了上来,许亦洲下意识抬头,嘴又得闭上了。
这家伙不知道亲了他多久,许亦洲只知道自己唇瓣火辣辣的,估计是肿了。
希望光线够黑,程修询看不到他眼里的迷乱,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他说不定就真的糊涂,给出回应了。
“程修询,”许亦洲开口维艰,“你别。”
程修询笑了,显然在享受他因为自己而狼狈的样子。
“嗯,就这么叫我。”他顿了顿,“先生也行,我喜欢。”
他垂首在许亦洲额前吻了吻,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不准叫程先生,也不能是程总。”
许亦洲的脸烫得快烧起来了,程修询完全掌控主动权,他哪有不答应的余地。
见许亦洲点头,程修询深深凝视他两眼,整个人又要倾下来。
许亦洲咬牙一推,“不要,别亲了。”
程修询很听话地停住了,他声音发闷,“我要是不听呢,你是不是要和我生气?”他又凑近了点,另一只手捧着许亦洲的脸,让他没办法躲开,“不行,我醉了,身体不听使唤。”
“我算是知道了,根本不能跟你讲太多道理,”他点了点许亦洲的唇,“这张嘴比什么都硬。”
许亦洲想反驳他,但他不仅没办法拆穿,转瞬又被对方剥夺了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许亦洲真的尝到点酒味,没等他细想,晕乎乎的脑袋浮上一波波浪潮般的触电感,掐断他的思路。
悬空感让他很不踏实,许亦洲扭动了两下,顿时重心不稳要掉下去。
许亦洲下意识伸手环住身前人的脖子,才艰难地维持住身形。
两人因为混乱动作拉开的距离再次缩小,许亦洲唇边的触感说不出地特别,微硬,似乎是新长出来的胡茬。
他痒得朝后一缩,被人拉回来,继续连咬带啃。
许亦洲为了捍卫自己的坚持推推搡搡,可这一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前毫无作用。
程修询比他高上一头不说,他自己不经常锻炼,对方则是浑身肌肉,放一块哪有反抗的权利?
他甚至觉得自己那点敲敲打打在程修询身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推挤间许亦洲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瓶罐,过了好久好久,他才从混乱空隙中得空瞟了一眼,看清那是瓶米酿饮料。
许亦洲:“……”
骗子。
曲萧落打来问候的电话许亦洲没接着,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整个人还处于恍惚状态。
今晚的一切遭遇都太玄幻了,跟把他变成面团揉圆搓扁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