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去找他,他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哦?”李旭强硬地坐在施明明的胯骨上,按着他两只手道:“那你说我把你们俩的事说出去他怕不怕?这么大一个总裁和你这种蝼蚁厮混在一起,我看他以后在那些富家子弟面前,还抬得抬不起头来!”
“我只是在他手下打工,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这么龌龊吗!”施明明有点心虚,但仍竭力维护肖鸣许的名誉。李旭这种一无所有的烂人无所谓,但肖鸣许...他不能让肖鸣许因为自己受到一丁点损毁。
“什么工要打到他家里去?床上的工?施明明,从前那副贞洁烈女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啊,早知道你什么都卖,还不如先卖给我呢...”
施明明最听不得别人拿这个侮辱他,猛地一下发力,拳头砸在李旭侧脸上,但仅片刻的功夫,又反被制服。
李旭吃痛,看着施明明像只粘板上的鱼一样左蹦右跳,心里烦躁到了极致。环顾四周,从床上扯下枕头,不由分说地按在施明明脸上。
施明明疯狂地挣扎,窒息的恐惧在目不能视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他感觉到李旭稍稍卸了点力气,正以为能解脱,然而仅半晌,那股尽是死亡气息的窒息感忽又疯涌上来。
李旭在戏弄他,这个死变态。
施明明干脆不动了,李旭有种就把他搞死。
李旭感到手下逆反的力道减弱,一开始还以为施明明是装死让他放松警惕,后来见施明明真的没了动静才意识到不对,手下稍稍松动,人没反应,直到手完全松开,人还是一动不动…
李旭后撤两下,一时间不敢去看枕头底下施明明的脸。
不会真的死了吧,李旭心里打鼓。手有些颤抖,一点一点地靠近施明明的脖侧,就要挨到的瞬间,施明明一把扯开脸上的枕头朝李旭扔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李旭猝不及防被枕头砸倒跌坐在地上。
施明明乘机往门外跑,然而才跨了两步,一条腿就被李旭扯住,整个人脸朝下摔在地上,顿时头昏眼花,鼻子下流出两行血。
“施明明,你死定了。”李旭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拦腰勒住施明明,把他往床上带。
施明明稍一动作,李旭不由分说就是一拳,砸在他下腹上,痛得他惨叫出声。
施明明在混乱中意识到,今天他和李旭只能有一个人站着走出这间房了。
多年来应对这个变态的经验让他此刻无比清醒。
李旭动作粗暴的撕扯这他的裤子,而他很冷静,眼神在四周游离,寻找着能助他摆脱困境的工具,接着瞄准时机…
施明明操起沉甸甸的铜座台灯,毫不犹豫地往李旭背上砸去。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李旭不知道为什么,猛一抬头。施明明来不及收手,于是那台灯的底座就径直砸在了他太阳穴上…血就这样滋了出来。
施明明整个人僵在原处,看着李旭整个人翻起白眼,上半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巴蠕动着似乎要骂他,但却“呜呜”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小时候和楼里的孩子玩闹,男孩子那时候都爱玩气枪,黄色的子弹粒绿豆大小,打在人身上有点疼,但没什么伤害。
有一次,邻居家小孩的气枪子弹打在他太阳穴上,留下了一个小红印,回到家后,往日里温柔无比的母亲第一次严肃地质问他脑袋上是怎么弄的,他支支吾吾地说出实情。他妈二话不说带他上邻居家,要求那小孩给他道歉,吓得他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后来他妈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别人打到自己的太阳穴,那里联通着很重要的神经,一不小心小命就没有了。
所以他记得很牢,攻击太阳穴是会死人的。
他没想弄死李旭,他只是想保护自己。
血滴顺着台灯底座的一个尖角,滴落在惨白的床单上。
李旭仰面躺倒在床上,眼睛半闭着,左侧的太阳穴那还在淌血,就像死了一样。
死了…施明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视线迟钝地挪动着,落到自己手上。
恍然惊醒般,他猛地扔掉手里的“凶器”,沉重的台灯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与门铃声恰好一同响起。
施明明盯着门的方向,手紧紧攥着床单,余光可以瞥见死气沉沉的李旭,他竭力控制住情绪,冲着门口喊到:“谁啊?有事吗?”
“先生,隔壁住户反应您这边有些吵闹,请问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施明明使劲咬了咬舌头,告诫自己要冷静,深呼吸一口,他尽量自然道:“没有,刚刚房间里飞进一只虫子,现在已经…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