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她怎么变得这么自作多情?
宁宴掌心底下是白卿卿轻浅温热的呼吸,被自己捂住也不挣扎,水汪汪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戒备,认真地听自己说话的样子,乖得让人心里发软。
他动作有些慢地松开手,“到时候你只要等在家中便是,什么都不必准备,这两日也可出去走动走动。”
白卿卿默默地点头,两只手捏着坚果仁一点一点地啃,装作没发现自己的耳朵热得吓人。
第190章 是她
“第二件事,我方才并未与你父亲说,因为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我觉得你应该知晓,至于要不要告知你父亲,你可自行斟酌。”
白卿卿见他表情严肃起来,也不由地坐直了身子,“是什么事?”
“之前你弟弟被人在宣城当街掳走,威胁你父亲去城郊槐树林一事,我让人往下追查后,隐隐发现此事与平亲王有牵扯。”
白卿卿的脸“刷”的一下变了,嘴唇都微微泛出白色,“平……亲王?”
这个名字落在她耳朵里好像天方夜谭一样荒诞,“怎么会是……”
“我也说了,我没有拿到证据,毕竟这种事也极少会留下把柄,所以你不相信也没什么,我知道你们英国公府与平亲王颇有交情,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不,你等等,你容我想一想……”
白卿卿无力地拽住宁宴的袖子,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她不是不相信,是太出乎意料,全然超出了白卿卿可以想象的范畴,可是……
她恍然想起前世种种,父亲虽与人和善,却也不是全然不设防的人,白家怎么会忽然之间倾巢覆灭?能陷害得这样彻底还不让他察觉的,必然是熟悉的人。
平亲王府不允许自己与白家联系,可有时候她闹得厉害,符逸却总能告诉她白家的情况,并且还奇怪为何自己会不知道,就好像符家与白家亲密无间一般。
白卿卿身子开始发冷,指尖冰得颤抖起来,如果,如果宁宴说的不错,白家的事确实与平亲王有关,那么她就是那些栽赃的东西埋入白家的由头?而这辈子因为她没有嫁给符逸,甚至因此与符家交恶,所以才没有那么顺利,白家才会到如今安然无恙?
“怎么了,就这么伤心难过?”
宁宴捞住白卿卿无意识往下滑的身子,触及她的手背眉头一皱,怎么会这么凉。
白卿卿宛如溺水之人,死死地揪住宁宴的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却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
宁宴一把将她捞到自己腿上,手贴在她后背,在她耳边沉着声,“慢慢来,慢慢吸气……对,现在吐气……”
耳边的嗡鸣声逐渐被宁宴的声音替代,白卿卿回过神的时候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身的冷汗。
她力气全无,惊恐懊悔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所以上辈子害了白家的人,是她自己?她控制不住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滚出来。
宁宴长叹一声,也没再说风凉话,只是塞了条帕子到她手里,不是她自己的绣了兰花草的帕子,是他的那条,一直没派上用场过的素色帕子。
怎么会这么爱哭?还不是胡搅蛮缠的哭闹,只是默默地流眼泪,源源不断看得人心惊。
怕她把身体里的水都哭出来,宁宴还操心地时不时问她要不要喝口水补充一下。
这让白卿卿还怎么哭得下去,再一次婉拒了送到唇边的茶杯,白卿卿已经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擦干净脸,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坐在宁宴的腿上,就好像窝在他怀里哭一样……
第191章 正经
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白卿卿不好意思的手足无措,再看到自己的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将帕子给吃下去。
“让、让你见笑了。”
“无妨,也不是第一回 了。”
白卿卿:“……”
她攥着帕子不安道,“我会赔你一条新的,很抱歉,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宁宴翘起腿,手臂懒洋洋地搭在扶手上,“吓到了?我以为你是不能接受才难过如斯。”
“难过也是有的,为我自己从前的愚昧。”
白卿卿的眼睛里闪烁出不符合她气质的狠厉,“如果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放过想要害白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宴目露讶异,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她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原本还以为她与符逸是朋友,怎么着都该挣扎质疑一番。
他心里有种莫名隐隐的高兴,却并不知从何而来,不过不重要。
“此事是否要告知你父亲,你自己决定,我的建议是,可以说,但要劝诫他不要表露出来,从明转暗是最聪明的做法。”
“我明白了,我会与父亲言明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