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时时刻刻成为呈堂证供了!
祁霁见她如此,知道她是误会了,一时间哭笑不得,却又想逗逗她:
“那你先把刀放下。”
姜烛:“……”
默默把刀又塞回了书包里。
很快就到了白家,祁霁刚停好车,姜烛脱掉他的外套,飞快打开车门溜了出去。
祁霁笑,倚在车门上:
“早点回来,我等你。”
姜烛:“!”
他甚至想蹲在这里,亲手逮捕她!
一逮一个不吱声。
要说职业道德,谁比得过他啊!
姜烛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对他表达了相当强烈的不满。
祁霁依旧云淡风轻地倚在车门上,却不动声色用手划拉了一下腰间的银手铐。
姜烛:“……”
她立马微笑,对他的等待表达了十二分的感谢,然后转身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保姆,一见到棉衣破破烂烂的姜烛,立马正色防备起来。
“姜小姐?你是来找少爷的吗?”
自从姜烛上一次大闹白家,给白家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后,现在白家,就没有不认识姜烛的人。
防备是真防备。
恐惧也是真恐惧。
而且她今天这身战损穿着,一看就不太好惹!
“嗯,他在家吗?”
“在的在的,姜小姐请跟我来。”
保姆领着姜烛穿过石子路和一个长廊,最后停在了门口:
“少爷在院子里。”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天早就暗下来了,白家四处都亮着灯,灯火通明中,后院树影摇曳,幽静且氛围感十足。
“白辰哥,医院那边让你后天去拆石膏。”是秦天的声音。
“嗯。”
比起白辰的安静,秦天明显话要多很多,嘴巴可以说是一直没停过。
“对了,天州哥你出事了”秦天一惊一乍,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说道,“今天上午他被拘留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白辰当然知道。
因为就是他干的。
但他并没有回答秦天,也并不想让秦天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所以摇了摇头。
“也是,你在医院养病嘛,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但这事儿真的太那啥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真的。”
秦天支支吾吾,似乎不太想把这事儿说出来。
觉得脏了白辰的耳朵。
可他这人吧,就藏不住事儿,眼见白辰不知道且没兴趣,他就更有表达欲了。
太想找人诉说了!
于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把他知道的,一点不剩地漏了出来。
什么囚禁、少年、精神PUA、生意、拐卖……
一些骇人听闻的词,从他嘴里蹦出来,慢慢拼凑出一些惊悚的画面。
“这肯定不是天州哥做的,天州哥看上去不是坏人,而且一直对咱这么好,就算他真的是gay,凭他的样貌,什么男人找不到?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秦天振振有词。
白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睿智且纯粹的眼神,淡淡笑了:
“你能这样想,很好。”
他能这样干干净净的长大,很好。
“但是,小天,喜欢一个男人,和想要控制一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Gay与gay,是不一样的。
喜欢与控制,与买卖,有着绝对的区别。
柳天洲要的从来就不是和男人恋爱。
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与控制。
他喜欢男人吗?
是gay吗?
这些其实根本不重要。
在柳天洲的心底深处,看重的,是父权社会下,男人所代表的象征权利的符号。
所以他想要掌控的,从来就只是权力而已。
如果象征权力的是女人,说不定他控制的就是女人了。
秦天若有所思,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思考半天,思考不清楚,便懒得思考了,只对白辰所说的一句话表示了认同:
“我也觉得他并不是gay。”
他给出的最重要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知道柳天洲的性取向。
而是……
“我这样一个大帅哥在他面前,他看都不多看两眼的,可见他确实不是gay。”
秦天对自己的脸和身材,表示了绝对的自信。
白辰……白辰给出了绝对的沉默。
“我当时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吓了一跳,所以放学的时候,我专门去了一趟警局。”
白辰眼神冷了几分:“你去见柳天洲了?”
“没有,他不见我。”秦天听出了白辰语气里的不喜,连忙说道,“但我看到了案子里的那几个男生。”
“他们年纪都不大,因为常年被关着,皮肤白得跟鬼一样,身上全是伤……”
正是因为皮肤过白,身上的伤才显得过分突出。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全都呆滞无神,像是一个个漂亮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