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边的鲜血图案,就像是绚丽的蔷薇花般,衬着她纤细的足踝,亭亭玉立,身姿高挑。
细高跟鞋,一身窈窕身姿,她站灯下静站着,眼神淡然眺望着远处,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
很快,姗姗来迟的末班车停在了公交车站边。
车上,只剩下了一名司机,一个刚刚下班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正在掏出烟准备抽的男人。
一男一女下车,司机开着末班车扬长而去。
女人走在前面,男人走在后面。
不怀好意的目光流连在女人身上,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刀。
死神大人眼神淡淡,站立在旁边,目睹着全程。
很快,男人抓着刀,上前。
女人似乎毫无察觉,还在往一旁偏僻的小路上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一旁的小路。
离去(25)
三分钟后。
死神大人站立在一旁,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淡声读着生死簿上的字。
“六月十五号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三十六秒,薛大河,男,三十五岁,因腹部重伤,被虐杀致死,享年三十五岁。”
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男人,魂魄慢慢从尸体内飘了出来。
而血泊里,女人还在阴恻恻地笑着,满手是血,还在掏着尸体的内脏器官。
仿佛把自己的手当成了绞肉机般,不断地在尸体的腹部翻滚,将里面的五脏六腑位置全部都挪了个遍。
魂魄骨寒毛竖地瘫坐在了地上,看着血泊中恐怖的女人,面色惨白,极度惊恐。
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死神大人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就将他拖走了。
那魂魄还在直直地盯着那血泊中被虐待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似乎半天都还没有回神。
直到最后,他被送上黄泉路时,仿佛都被吓傻了般,一动不动,表情痴呆。
见到死神大人要走,他忽然就叫住了她,颤抖着,问:
“那个恶毒的女人......会,遭到报应么?”
脆弱不堪的魂魄,没了之前那般志得意满。
现在反倒是像个可怜的人般,想要哀求,哀求那个害死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死神大人头也不回,声音淡淡:“如果现在变成了她是受害人,你是施暴者,你还会想要报应么?”
当然不想。
人都是这样,只有在迫害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忽然良心发现,恨不得用尽各种手段来谴责别人。
但一旦身份互换,他们便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如此说起来......
真是可笑又讽刺。
死神大人表情冷漠,握着权杖离开。
而身后瘫坐在地上的鬼魂,一动不动,表情痴呆。
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尽地悔恨。
......
......
......
死神大人完成了这一项任务之后,翻了翻生死簿。
簿上还没有显示有新的文字,说明现在还没有人要死。
于是,死神大人看了看时间。
凌晨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又看了一眼生死簿,确定没有新的任务。
于是,死神大人直接闪身,来到了医院。
来到1025号病房,站在门口,安静地透过病房门口的小窗,看里面。
里面的灯已经关了,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现了身形。
一身艳丽的黑纱裙,长长垂落到了足踝边。
细长的高跟鞋微抬,似乎是想推门进去。
但停顿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推开门。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
......
......
第二天,姜文雪早早地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还没到云姒的上班时间。
病房内静悄悄的,依旧是刺鼻冰冷的消毒水味,让人不喜。
今天医生打算给何宴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以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案。
但是何宴依旧不配合,将整个人都躲在被子底下,怎么问都不说话,要不就是不耐烦地摔东西,让他们滚。
离去(27)
这一大早上,病房的动静都把隔壁几个病房给惊动了。
有家属好奇地出来看,结果1025号病房的门砰地一下就关了。
医生们都被赶到了外面,尴尬至极。
姜文雪送来早餐,想让何宴吃一点。
奈何他还是老样子,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般,浑身都是刺。
碰到谁就扎,一点都不留情。
姜文雪只好将早餐放在了床头柜边,像是之前一样退出去,让他自己动手。
想打个电话给云姒,但是不知为何,云姒的电话是关机的,打不通。
无奈之下,姜文雪只得同之前那般,等在病房外面,等着何宴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