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还不够久?”
云姒大概也是心虚的,毕竟刚刚确定好关系,她转眼就说要离开。
但......没办法,她收到消息,说桃生有些突发情况。
虽然小桃生平日里总嘲笑她,也经常帮不上忙,但到底是她唯一交到的好朋友,云姒并不想它出事。
所以,她本想说让他好好考虑两个人的关系,若是他不愿意,她便可以先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等处理完小桃生的事情了,她再回来追他。
奈何,她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既然关系已经确定,她本可以弄出一个分身在这里陪他,然后魂体离开。
但到底那只是一副行尸走肉,没有感情和灵魂。
九歌那么敏感,哪怕是失忆了,也未必不会发现其中的异样。
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老老实实说要离开比较好。
这样既不会惹他生气,她也能顺理成章地离开。
“总之,我会尽快回来的。”
云姒干巴巴地作了保证。
“我还要回来和你成亲呢,你等着便是。”
他微微沉默,松开了她。
光线昏暗,他的影子落在地上,看得有些不真切。
他安静地坐在了床边,淡问,“你要去什么地方?很远?”
云姒:“......嗯。”
“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叫桃生,桃树的桃,生死的生。”
“男的女的?”
“女的......”吧?
一棵树,应该是不分性别的。
“......”又是一阵沉默。
云姒跟上前,也坐在了床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
“相公......好相公......”
她乖巧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任凭柔软的青丝垂落在了他的腿上。
光线朦胧,两个人之间挨得近了,自然也就更加暗了起来。
因为靠近,云姒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是那种普通的皂角香,更像是雨后清新的青草香,沁人得不行。
云姒微微眯了眼睛,一只手开始慢慢覆上了他的襟带。
像是条灵巧的狐狸尾巴,只需要轻轻一勾,便能轻而易举地成功。
但,当襟带上的结被拉开时,只感觉腰腹间的衣裳瞬间松了。
窸窣的声音传来,她还没来得占便宜,下一秒,她的手被按住了。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喜怒不定,“不是急着要走?”
相公,我的(33)
云姒停顿了一下,“我......佳人在怀,自然是不急着这一晚的。”
她笑眯眯地靠在了他怀里,倒是没再动了。
望着窗帷上轻薄的纸,外面的月光渗透进来,就像是一根一根的银丝,晶莹至极。
月色甚好,屋内的环境分为静谥。
安静下来时,云姒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心放松下来,困意便渐渐地涌了上来。
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意识边,另其变得越发地沉重。
她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正想说睡觉吧。
但她一动,松松揽在她腰间的手便紧了几分。
再动时,她忽然就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床上。
“......”云姒茫然睁眼。
“相......相公?”
那边的烛火还在烧着,虽然没有什么亮度,但还是在努力燃烧着,散发着它的余热。
云姒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浓沉,就像是屋子里的光线一样,又暗又幽,影影绰绰地朦胧。
仿佛眼底被蒙上了一层黑罩,隔着那层罩子,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云姒轻咳了一声,默默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相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累了,想睡觉。”
这是她一贯的手段,乖一点,再撒撒娇,说不定就能逃过去了。
但.......
这种方法,有时管用,有时,却不管用了。
云姒被略微冰凉柔软的唇吻住时,只感觉到,他很生涩。
生涩得就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之前在山寨里的那一夜,只是因为药性的作用,本能驱使着他,才让他有了几分控制不住的感觉。
但现在,没有中药,他便还是不会做这些事。
只是生涩地贴着她的唇,笨拙得有些好笑。
云姒的长发尚未完全挽干,还有些湿,铺散在床铺上时,那秾丽的青丝映衬着她的眉眼,眼梢含水带笑,娇得就像是妩媚的罂粟花一样,散发着迷人又致命的气息。
她没有拒绝他的亲密,反而勾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回应。
相比之下,她则显得更有经验多了。
占据主导权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被压的小妖精,微微眯着媚眼,指尖都透着漂亮的粉红。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在无形之中逐渐变得浓郁幽沉,越发地刺激人的神经脉络,刺激着内心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