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口说出来的退下,不让他挡着,
阿傅全程都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谈笑欢声,气氛融洽,
他的主人一直在笑,也似乎表现出了对宋京炎的好感,
那样的画面落在他的眼中,就像根刺狠狠地扎进自己的眼睛里一样,刺眼得很,
无名的怒火,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又酸又恼,让他想挥剑杀了站在云姒身旁的那个男人,
主人的眼睛里没有他的感觉,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您喜欢他,对么?”
他低缓的嗓音里都在压抑着翻滚的妒火。
云姒愣了愣,念及什么,扭了扭手臂,想收回来,
“阿傅,你别多想,我累了,想睡了。”
她似乎不欲多说些什么。
阿傅不说话,往前了一步,逼近,“主人,您喜欢他,对么?”
他这样冰冷质问的语气,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奴隶的身份,
从来都恪守规矩一丝不苟的他,第一次表露出了这样除了恭敬以外的情绪,
那强壮的身躯,压迫逼近时,让人忽然能意识到——
只要他想,他可以变得很危险。
“......”云姒抿唇,
她叹了一口气,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似乎顿了一下,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了帐篷的不知名处。
云姒顺势躲在了他的身后,软软地依靠住他,似乎有些害怕。
躲藏在角落里的宋京兆听着外面没声音了,立刻屏气凝神,
他想偷偷探出去看一眼,但是下一秒,一挥手刃劈了下来。
狠厉如风,快得宋京兆都没看清对方的脸,就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他倒下了。
躲在男人身后的柔弱美人,小心地探出了脑袋,
“阿傅,怎么办?我好怕......”
她的手似乎都在抖。
美眸水盈盈的,仿佛泛起了水花。
毕竟是处在温室里的娇花,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险恶,
要不是有他在,恐怕......她就要被侮辱了。
阿傅冷着脸,拳头紧握,在宋京兆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好几下,
一拳又一拳,简直就是在往死里打。
宋京兆晕了,又疼醒了过来,但随即的重拳又直接将他的脑子打晕,
感觉天旋地转的,不知道在何处。
很快,宋京兆不动了,脸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云姒唇角细微勾起,但柔弱的手却是轻轻地扯了扯阿傅,
声音小小的,似乎更害怕了,
“阿傅,你打了他,万一皇上追责下来了,怎么办呐?”
她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了,还隐隐带着哭腔,
“阿傅……”
我很娇弱(45)
阿傅阴沉沉地望着地上的人,拳头松开,
“不会的,”他转身,目光沉稳又果决,
“奴会永远陪在主人身边,决不离开。”
“那他可怎么办?”
柔弱的小美人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双眼红红地看他,
阿傅望着她急切关心的小脸,忽然揽过她的腰肢,覆身亲了上去。
大力地吻住,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主人放心,一切......奴来处理。”
他低哑着道。
......
......
很快,
在寂静的深夜里,
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拖着地上的一只大麻袋,走向了深林。
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
......
云姒沐浴更衣完时,披着一身寒露的男人这才悄然无声地回到了她的营帐。
今晚是春夏和他一起守着营帐,两个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帘外,安安静静。
云姒更衣完,换了一身纯白的丝绸盈裙,裙摆丝滑,如同流云般清爽。
坐在案板边,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温火一直煮着的茶壶,倒了一杯。
茶水滚烫,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清香四溢,是安神之物。
云姒捻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晃了一下,
淡淡的视线落在茶杯里漂浮着几片碎茶的浅绿茶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谥摇曳的烛火下,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影,投落在帐篷的幕布上,
静静地,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
瓷白的茶杯被放了下来——
而里面的水,一滴未剩。
......
......
事实证明,迷迭香的效果一般,
至少,对于拥有着绝佳催情药效的彼岸花来说,实在是毫无用处。
云姒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手,叹气,
本来想将计就计的,只可惜......
药效还不如她自己的强。
云姒又想到了那一次,醉酒后对九歌实施的迷香。
她作为最擅长魅惑鬼怪的彼岸花,身上自带的体香该是最好的催情药,
只可惜,九歌不受她的迷香,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