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住她,清白修长的漂亮长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侧,看着像是拒绝,又更像是抓着她,不想让她跑。
隐忍着,指骨微微弯曲,用了些许力。
云姒:“不可以哦,你要乖,不许动。”
他越这样,她就越是坏。
内疚不过一会儿,便又忘了,压着他,蹭蹭亲亲,想把刚才没满足的,全部补回来。
“姒姒……”
他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落在她肩胛骨上的手,想要抱得用力,却又松开——怕力气太大,伤到她。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心意相通,相伴已久的恋人,她一主动,他就有些克制不住。
理智想要拒绝,身体却循着本能,不听使唤。
喝了酒后变得格外兴奋的姑娘,扑着他,格外热情地亲亲。
不许他反抗,像个小霸王一样。
亲到嘴巴都麻了,他喘息着,睫羽湿润,浅白的眼尾被欺负得泛了红,似要哭了般。
活色生香的温柔美人,一身的好脾气全然被利用坏。
想反抗却又不行,连推她一下都不敢。
看着可怜,却没有丝毫用处,只叫人要更加生出兽性,分外坏的兽性。
云姒压着他,还想继续,但忽然地——她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停住了,眨巴眼。
沉默地对视,突如其来的诡异安静。
“怎么了?”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烧干了般,几乎已经不能听了。
原先松松落在她身上的手,此刻似乎收紧了些,温柔摩挲,似乎是觉得她接下来会跑。
只会自己得趣,得了趣之后便会跑,翻脸不认人,又渣又坏——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他都已经习惯了。
因为太好脾气,所以也不会对她生气,她想跑便可以跑,只要两人分开,拉开距离,留他一个人稍稍冷静一会儿就好。
却不想,她忽的覆了上来,轻轻地,啄了他一下。
出乎意料地,没有跑,也没有推开他。
安静地抱住他,蹭蹭,小声地唤了他一声夫君。
什么都没说,无声地,似乎是在默认着什么,抱得格外地紧。
一直在忍耐的男人,微微一怔——本来已经做好了她撩完就会跑的心理准备,她一直是如此,他习惯了。
但现在……
最后一个世界(93)
但现在……
她就这样,没有跑,安静地抱着他,不说话。
没有故意调皮,似乎也不是在逗他,像只乖巧的小猫,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有些烫,抚在她敏感的腰窝上,轻轻揉着,她也没有躲。
无声,默认。
她那突如其来的乖巧,让君九歌唇齿微动,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怀中难得乖巧的姑娘似乎没有什么耐心,抬头,亲亲他,牢牢占据了主动权。
暗示几乎要变成了明示。
“姒姒……”
“少废话。”
她咬了他一口,凶巴巴。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要是还这么没有表示——
原先轻轻抚着她的手,猛地收紧。
理智似乎在那一刹那间被冲垮,欲望出笼,铺天盖地。
“姒姒……姒姒……”他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
翻身,将她十指紧扣——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不然,为什么他心爱的姑娘会这么乖,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回应他呢?
雪白冷淡的衣衫落了地,笼罩着那娇艳无双的红。
红色热烈,热情似火,紧紧攀附。
酒香清淡,花香催情,空气冷清,却莫名变得炙热。
心是热的,灼热难耐,几乎要将一切都烧起来。
躁动,兴奋,逼得人完全赤红了眼。
是夜,屋外,夜色仍极深——深不见底。
月色清朗,悄然挂在枝头的一端,宛若一朵幽静清雅的百合,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恬静绽放。
桃林里,花落着,不知何时起,新的枝芽花苞浅浅舒展,露出了娇嫩而又柔弱的芯蕊。
悄悄探头,小心翼翼绽放着着,稚嫩,却已渐渐染上了成熟的胭红。
风起,甚猛,吹着那小小柔弱的花骨朵。
花枝颤颤,可怜地颤颤,找不到依靠的支点。
只得在风中摇晃着,随风而动。
风强,花也越发美了——漂亮透底的红,美得惊心动魄。
在这月色下,清风中,花开,绚丽盛放,傲然灼灼,低声欢吟。
……
……
……
不知过了多久……
今晚的夜,似乎变得格外地长——又或者天已经亮了,屋内的人却没发现。
窗户关着,只浅浅开了个角,窗外的光照射进来,有时是亮的,亮如白昼,有时却又是暗的,黑乎乎,暗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