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段以澜咬着牙,满脸坚定地说,“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您摘了我的脑袋!”
李摇风别有深意道:“很喜欢凌书?”
段以澜重重点头:“很喜欢!”
温亦情:“喜欢他为何不说?你可知你在白林寺的所作所为,将他伤得不轻?”
段以澜低着头:“温神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甚至不知该不该说。
他和凌书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互相嘲讽,谁也看不上谁。
“这样啊...”李摇风扭头,望着迟淼,“淼淼,帮帮他?你不是说,有个词叫‘表白’吗?”
迟淼愣了愣,下意识道:“可是小包子已经死心了啊?强扭的瓜不甜吧?”
忽地,营帐帘子被掀开,青魂又抱着一坛酒过来,停在李摇风身侧,向他行礼。
“皇上,宫中马车到了,消息也传来了。”
李摇风:“嗯,有何消息?”
“宫内宫外都安稳,唯一的变数是,昨日深夜,凌道长忽然急火攻心,吐血昏了过去。”
“什么?”段以澜猛地抬起头,“怎么会这样!?他有没有事!?”
“只知道是这个症状,但是为何会如此,还无法得知。”
青魂道:“皇上,不如让他们四人先回宫?孟将军和段以澜的伤回宫也更好救治。”
李摇风沉思几秒,点了下头:“准了。”
听到这话,叶谨安起迅速身扶住孟辰沙,将他往外扶。
青魂也扶上段以澜。
温亦情跟在四人身后,刚走出几步,忽然停住脚步。
他回头说:“不对,还有件事没做完。”
温亦情大步回到矮桌前,拿起酒杯:“还未与皇上皇后喝杯酒。”
李摇风微微一滞,与他视线相撞,停顿一秒,又齐齐移开目光。
温亦情将酒杯挨个塞到那四人手中。
营帐门口,他们弯着腰,恭敬的向帝后举杯。
迟淼抿抿唇,心内涌现了一股很奇异的感觉。
似乎是感慨,也似乎是旁的。
这杯酒喝完,那四人才离开营帐,先一步坐上了回京都的马车。
营帐内,只剩景刃。
景刃干笑两声,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口:“啊臣再去寻些吃食!”
不等两人开口,他也起身出去了。
安静一会儿,李摇风喟叹一声,沉声开了口:“淼淼你看到了吗?在某些方面,温亦情也看事极清。”
迟淼眼睫微垂,不理会他,只凝视着手中的酒杯。
“嗯?淼淼?”李摇风揽过他的肩,将他扯到怀里,“怎么了?”
迟淼还是不说话,只瘪着嘴。
不但不说话,还把他胳膊拨开了。
李摇风一愣。
“唔...”迟淼忽然埋着头说,“不行,我吃醋,我真的好吃醋啊!”
李摇风诧异问:“为何?我没有夸他吧?”
迟淼:“你们刚才对视干什么!眉目传情吗!”
李摇风简直哭笑不得。
得,还是个小醋包。
这飞醋吃的。
“淼淼,你知道其实我也想和我的臣子喝酒吗?”
迟淼乖乖点头:“知道~所以我刚才才说那些话啊!”
“那若那杯酒没有喝到,我是不是会很遗憾?”
迟淼继续点头:“肯定会的!”
“温亦情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折返回来,”李摇风道,“你看,你比他聪明多了。”
“真的啊?”迟淼不确定地问,“我比温亦情还聪明呢嘛?你没忽悠我?”
“当然没有,淼淼是最聪明最棒的......”
李摇风宠溺一笑,捏住他下巴,下一瞬,吻便落了下来。
迟淼在心内偷偷地笑,又主动揽住他脖颈。
嘿嘿~他以后是聪明迟淼,不是笨蛋迟淼了!
没多久,迟淼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变红。
他轻轻推推李摇风,含糊不清地说:“夫君...我们早些去山上吧~看日出呢......”
“好,”李摇风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而后抱着他起身。
迟淼挂在他腰间,将头搭在他肩膀,自己哼唧道:“真是放浪......”
再不停下来,等下就不是小李摇风和他打招呼这么简单了。
——谁知道这个流氓的皇帝会不会在别人的营帐做什么!
李摇风闷笑一声:“我觉得对爱人有欲望是人之常情。”
“哼...”迟淼满脸通红,“那也不能在这儿...”
“淼淼是想在山上,我明白。”
迟淼哽了哽:“不是!我是真的想去看日出!”
“不冲突,”李摇风边走边小声与他说着,“明日便要起程回宫了,淼淼真的不想在山上试试吗?”
迟淼:“不想,肯定有虫子,就算没有,被那些鸟看到也不好!”
谁知这个时候,迟淼忽然听到了鹦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