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里不能说话,不然恐怕现在周围大概全都是嘲讽和嬉笑的声音。
只不过,这里边一定没有齐伟承的声音。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老是你!教室是你!车站是你!工厂是你!赌场还是你?
荷官派牌,蒲千阳跟,自不用说,赢了。
下一把,祝云宵在语音中指示:【跟庄家】
当然也赢了。
第三次,【全包】,又赢了。
傻子还连续赢钱,这比看傻子还难得一见。不少人连自己的局都不玩了凑过来看热闹。
上方的房间里,疤哥站在能看到蒲千阳手牌的显示器前,一声不吭。
在祝云宵的指挥下,蒲千阳连续六次通吃。这时候,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跟他一个牌桌的人,表情都非常地不自然。
而之前疤哥说是老人的荷官,发牌的手也在抖。
当蒲千阳包到第十一场的时候,荷官可能已经明白面前的小朋友是来抓她的了。
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蒲千阳,时不时地还看一看在同一张牌桌上的同伙。
眼神里写满了请自己放过她。
蒲千阳别无他法,比起放过一个在这里作弊出千黑吃黑的人,他更希望能救回小姨。
疤哥知道了这就算是抓住了,马上派人来维持现场的秩序。其他无关的客人被请回了大厅,只有这一桌的人被留了下来。
“各位安静一下,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我们老板说发现赌场有人出千,需要现场核实。”外边的大厅里有经理打扮的人在组织纪律,“各位现在的消费全部免单。”
这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外边的休息大厅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酒水免单是小事,能来这里的都不是缺钱的主儿,但按照疤哥之前的说法,这里主打一个童叟无欺。
留在赌场里的工作人员把蒲千阳所在的桌子团团围住,赌局还在继续。
可荷官发牌的手越来越抖,最后连牌都发不出来了。
“继续。”疤哥那闪亮的消防斧一下子就插到了赌桌中间。
祝云宵的声音从微型耳麦传来:【下一张,方片三】
蒲千阳环顾四周,发现祝云宵并没有跟下来,于是他复述道:“下一张,方片三。”
然后伸出手,替荷官掀开了下一张牌。
果然是方片三。
【下一张,红心皇后】
“下一张,红心皇后。”
按照这样的方法,蒲千阳点完了没有发完的后续所有的牌面。
证据确凿。
疤哥问:“怎么做到的?”
蒲千阳指了指耳朵,双手一摊,“你问我可没用。”
荷官此时已经哭着蹲在了桌子边,而她的两位同伙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毕竟在现在的局面中,他们只能说荷官有问题,但自己两人的决策依然可以说是自己做出的。
可面前的小伙子,竟然只是个戴着耳麦的提线木偶,拆穿了他们手法的另有其人。这就让他们如同芒刺在背,非常不舒坦。
疤哥冷冷地看着她,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就上前把她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抽出插在桌面上的消防斧,疤哥走到她的面前就要动手。
可在刀尖触及到荷官的眼球之前,疤哥的手被拽地偏移了方向,最终刺向眼球的刀只在荷官的脸上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疤哥和周围的保镖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始作俑者。
蒲千阳保持着一样的无辜的表情,指了指耳朵,“如果伤人,手法就不告诉你。”
疤哥笑了,蒲千阳这次看得出来,他得笑很真诚。
“多谢,要不我请你们两个喝一杯吧。”
蒲千阳没有功夫跟他们拉感情,“酒就不喝了,人我们给你抓到了,您只要完成之前的承诺就好。”
“我小姨在哪?”
第46章 又见小姨
见他这么说,疤哥也没有拖沓,指挥着手下把荷官带走之后,示意蒲千阳跟在他身后。
在大厅那边的员工走廊里,祝云宵和汤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在荷官被拖着从汤彦面前经过的时候,她的身上掉了一块牌子下来,乍一看和手链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见状,蒲千阳的心是沉了下去。无论那个小姨的女朋友是主动出千的还是被发现是打配合的,自己小姨大概都是凶多吉少。
汤彦把牌子捡起然后反过来看了一下编码,叹了口气。
在疤哥跟过来之后,汤彦把那块牌子扔回给了他,感慨道:“这是他的独苗了吧?”
接过牌子的疤哥看都没看,就把牌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对着祝云宵比了个大拇指,“有两下子,谁家的?”
祝云宵不接话,径直说:“带我们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