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工作日后,应该够各位找到个好办法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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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蒲千阳的需求,也为了向郑执毅位代表的香城政府表示礼雅堂愿意投诚效忠的态度,曾铎大手一挥,硬是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从香城以及东亚周边地区集齐了九吨的黄金。
另外一吨的锡则是作为添头,被悉数熔进了黄金之中,经季岚的校对与调整后熔铸成了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十吨黄金”。
另一边,祝云宵则是日夜无休地检视着跟祝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有关的点点滴滴。
掰开揉碎了地去分析,去寻找那被祝潇撕下的笔记本的踪迹。
眼看着其他人那边的进度都推进得非常顺利,只有自己这里卡住了壳,任凭祝云宵心性如何。
虽然蒲千阳也宽慰过自己,就算没有找到祝潇的日记原篇,他也能把祝潇当时的行动还原个八九不离十。
起码也是能把这件事交代过去永远地不会再被人翻出来做文章的水平。
虽然祝云宵可以无条件相信蒲千阳对自己的承诺,可祝云宵心里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如果不能找到祝潇留下来的日记,自己这个儿子,当得真的是太失败了。
如果没能将前辈埋下来的隐患彻底根除,那自己这个白手套也是非常不称职的。
自以为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践行着最正确的道路却让最重要的东西从指缝间悄然溜去。
是夜,祝云宵横竖无法入睡。
在确保没有吵醒身边的蒲千阳后,他独自来到了储藏间抬手摸上了那副画。
这是祝潇藏了二十年的消息,如果自己是他的话,应该会把它设为……
然而只这么一触,祝云宵就发现了端倪。
这画的温度似乎太凉了一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祝云宵又换了一只手按在了画面上。
在他接触到画的瞬间,一种冰凉自画布后方侵袭到了他的指尖。
祝云宵试图去扣动画布,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光滑的画布由始至终地都紧绷在画框上。
一副如果不彻底破坏这幅画的话就休想把东西从里边取出来的架势。
祝云宵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好一个逻辑闭环。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可是祝潇最喜欢跟自己玩的游戏。
祝潇在决定把秘钥留在自己身上就规划出了两条道路。
如果自己不被牵扯到香城的漩涡之中,那么着最重要的一道秘钥就永远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如果自己选择主动加入了香城的混沌,那么他就相信自己一定会在足够强的时候涉足了解到当年他的布局。
进而有那个资格去决定如何处置他留下来的东西。
于是祝云宵就找出了一个打火机将画点燃了。
只见他面前的画卷被逐渐膨大的火舌包裹了进去。那一桌的宾客在扭曲火光的光晕中仿佛活了过来,对着祝云宵或是微笑或是耳语。
等到画被烧被至半身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画里掉了出来,在落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响。
第309章 跟主谋对答案
“对祝潇,我算是彻底服气了。”第二天醒来被祝云宵告知了这个消息的蒲千阳长出一口气,“得亏他自己还有着比较高的道德标准,不然我想香城和港城加起来大概也是没几个人能跟他对着玩心眼的了。”
祝云宵把被他收集起来的散乱纸张依照角落的页码整齐排序后交给了蒲千阳。
“现在你要的几样东西都得到了。”他坐在蒲千阳的旁边,“剩下几天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安排。”
蒲千阳也没着急立刻翻看这来之不易的手稿,反而用其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就算找不到祝潇的手稿,我依然需要给五方人马一个交代。”
祝云宵略有不解:“五方?”
“以阿姨和许隆为代表的中央赌场方、以郑执毅为代表的香城政府官方、我们的雇主曾铎和季岚的礼雅堂,还有一个海的对面的那些人。”
祝云宵心中清点了一下,“这才四个。”
“还有一个你啊,笨。”蒲千阳用祝潇的手稿轻轻刮了一下祝云宵的鼻梁,“不然我放着每天当个带薪街溜子的日子不过非要跑这里来干什么。”
虽然祝云宵常年被对方以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攻击”已经多少有了些抵抗力,但往往是这种最朴实无华且不华丽的关怀语句是最能击中他的。
“然后第二步,自然是要跟当年的主谋对答案了。”蒲千阳小撩一下立刻回归正题。
他伸出手将这来自二十年前的手稿在自己面前摊开。
“无论外边传得如何神乎其神,我不相信祝潇当真能一个人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带走十吨的物品,不论那物品是不是黄金。”一边动作他一边对着祝云宵讲解着自己的解题思路,“如果非要我从这三个限定条件中选择一个去掉,我必然会选择所谓的‘一个晚上’这个时间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