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来看比赛的青叶城西排球部毕业生上田后辅和前桥海翔也在比赛进行到第二场的时候坐到天海身旁。
“现在这种情况是我们的劣势。”
观众席上的前桥透过僵持的分数看出了青城的进退两难。
“尽管现在的比分是二比二，但是从最后一场白鸟泽的表现来看，他们面对我们还是有优势。”
“这些后辈真的进步超大的，现在我和前桥过去估计都跟不上节奏了。”
上田看着优秀的后辈们，既是欣慰，又是着急。
“但是我们的主攻手在及川呼喊的瞬间就会被对面防备，而我们即使知道白布要传给牛岛也很难拦网得分。”
正在休息的白布此时站在休息区，心中默数着牛岛进攻次数和被接球概率。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点惊喜。
这样下去，完全可行！
与之白布的窃喜相反的是，冬寺向来带笑的脸上确实闷闷不乐。
“真是可恶，要是我能够拦死牛岛......”
在松川的配合下，两人也可以拦住牛岛的球。可由于需要轮换，自己和松川显然不能一直双人拦网。
“别紧张。”身旁的岩泉拍拍他的肩膀，“尽量尝试，一会儿我也会参与拦网。”
从现在的分差和轮转来看，作为被针对的主攻手，他现在需要分担少许拦网压力。岩泉利用眼角余光看向及川。
——这个家伙，能够想出来什么办法吗？
被他注视着的及川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
“及川，”
某天晚上的单练结束后，天海站在及川面前。
“你现在举球的实力已经在全国都是前几的。但是还有可以进步的地方，那就是为你的队友提供优秀的输出环境。”
天海随手捞过一边的排球，边打边做演示。
“你在二传进攻的时候会喊队友对吧？让对方误以为你是在喊主攻手。和这个原理差不多。
一个是为你自己创造好的环境，一个是为队友。”
天海用手指做了几个灵活的动作，并拽来无辜路过的日向和岩泉。
接下来，及川就见到了天海凑到日向的耳边低声道：“翔阳，你是我信赖的学生，假设一会儿是非常关键时刻，我会传给你的。”
......
然后就对岩泉说了同样的话。
“像是一个资深骗子一样......”及川嘴上不情不愿的吐槽，脸上全是自己都不清楚的跃跃欲试。
天海耸耸肩，“资深骗子，这个称呼还不错。比之前打球的时候对手说的好多了。”
“欸？老师你之前到底被人怎么样称呼过啊！”
“嗯......我可是主攻手，二传的称号怎么也说不到我头上啦~”
“果然是资深骗子！”
......
“呼......”
那天后来和天海的闲聊的记忆已经模糊，唯有那句“连队友也一起骗了”在脑海中像是镌刻上了一样死死擦不掉。
“果然，我也是资深骗子的预备役吗？”
及川哭笑不得，这场比赛结束之后估计要被队友收拾了。但是现在
——他收住面上的情绪，转身朝着身后的观众席深深地看了一眼。
金黄色的发丝在人群中无比显眼。距离过远，有些看不清面部神情，及川猜，一定是充满鼓励的。
像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金色的脑袋缓缓点了点头。
“做你认为正确的，不要怕失败。”
再次深吸一口气，及川在裁判的催促声中站上比赛场上。
——五局制，两胜两负，最后的一场，谁先获得十五分，谁就获得继续向上生长的机会。
“都说，体育竞技，人们只能记住第一名。”天海看着同样燃起激情和必胜信念的牛岛，“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够记住第二名。”
这话和初次来到仙台市体育馆的时候说的完全不同，日向强忍着继续看比赛的欲望，问向天海。
“是谁？”
“当然是，和第二名拼命争夺，遍体鳞伤才获得胜利的第一名。”
无论是白鸟泽还是青城获得胜利，失败者都不会放弃。只会记住这份酸涩的成果，待下次时机成熟时再次挑战。
“真是一群挑战者们。”他蓝绿色的瞳孔中藏着感慨。
......
“机会球！”
白鸟泽轮换上场的是关键发球员濑见英太。对方自从被白布取代了首发二传的位置后，便开始认真练习“发球”技术
——这是他在白鸟泽的球场上唯一能够随心所欲的进攻方式。
“干的漂亮！”
“町井！”
“我来！”场上的町井面对飞速袭来的球，毫不犹豫地下跪，身体伏地双臂打直接起，“及川，接着！”
“很棒的一传！”二传手百忙之中不忘夸奖一下自由人，“小岩，京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