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因子虚才着急拿到销金寨,毕竟一旦自己没有价值了,皇莆七落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皇莆七落悠悠道:“我可不认为庄琔琔这个孩子能做好我想要的事情,孩子嘛,太天真了,我可不是哄孩子的。”
因子虚点点头:“是。”
皇莆七落话音一转:“谁知道呢,庄琔琔这个孩子不听话,不亲人,万一我千辛万苦把他扶上去,到时候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亏本买卖不是吗。”
因子虚认真思考了一下,突然警觉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皇莆七落道:“我在想,若是庄琔琔不听话,我得有一个身份,或者直接把这个小孩也杀了。”
因子虚肯定地点了点头:“若是要权利,拿着自己的名声会前程艰难,城主还是别动庄琔琔的好。”
皇莆七落道:“是这样,所以我们把权持季杀了,权持季是庄琔琔的养子,杀了权持季让庄琔琔姓皇莆,如何?”
因子虚汗颜:“……”
或许也不必如此简单粗暴。
皇莆七落把茶盏往因子虚眼前一摆,笑得并不厚道:“这里是奉安城,强龙不压地头蛇,要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权持季,易如反掌。”
“等等……”因子虚突然把手摆了一摆:“你什么意思,你要当庄琔琔他娘?”
皇莆七落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到了冠冕堂皇的地步:“是,因为我和阿月生不出孩子,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孩子,阿月也很喜欢庄琔琔”
因子虚:“……”
好像在以城主府为中心往外扩展数十里的地方,所有人突然都变得很不待见权持季。
因子虚扣了扣自己的鼻子,弱弱道:“我现在还是挺心悦权持季的。”
皇莆七落道:“男人有的是,你换一个。”
“……”因子虚:“不要说的好像是换衣服一样简单好不好。”
皇莆七落有自己的道理:“可不是像换衣服一样简单,有了权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钱老不喜欢权持季,你那个送信的贴身侍卫不喜欢权持季,当然,我也不喜欢,他死了,钱老和半裁叶开心,庄琔琔也能得到一个更好的干娘,所有人都会很开心。”
因子虚伸出了自己的手,悄悄一举:“我不开心。”
皇莆七落道:“所以现在我来通知你一下……”
她的目光在因子虚的身上盘桓,最后若有所思地停在因子虚的脖子上面,满面含春威不露,意味深长道:“你可以现在多享受一下,要是腻了,记得和我说一声,这就杀了。有的是可以换的,比权持季好看听话还不麻烦。”
因子虚迷迷瞪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了一阵刺痛,轻轻地嘶了一声,觉察到是权持季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留下了印子。
因子虚:“……”
唉唉唉,不是……
他跟随者皇莆七落的脚步,还要叽叽喳喳劝慰就看见大堂里面的剑拔弩张,庄琔琔一个跟头扎到了权持季怀里,大声叫着先生,鼻涕眼泪抹了权持季一脸,半裁叶看着自己原来牵着孩子的手突然一空,简直是恼火,他“切”了一声,一回头看见了因子虚,立刻像庄琔琔扎进权持季怀里一样扎到了因子虚怀里:“乖乖。”
钱老不动声色地看着庄琔琔,指尖被茶杯烫了一下,冷冷地呵了一声。
庄琔琔看见了因子虚,立刻收敛了泪光,对着因子虚崇拜道:“先生,你都不知道因老板有多厉害,他说把你带回来就真的把你带回来了,为了救你,他一定花了很多功夫。”
因子虚一听,尴尬得恨不得找一条地缝把自己埋了。
他差点把权持季弄死倒是真的。
权持季嗤笑一声:“确实好厉害的。因老板这一回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因子虚立刻僵硬着身体给自己拍拍掌心,艰难地“嗯”了一声。
权持季继续不怀好意:“琔琔。我应该是教过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是不是要报答因老板。”
庄琔琔坚定地点了点头:“是。”
因子虚:“……”
还有这种好事?
谁料权持季突然歪着脑袋露出狡黠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抿了抿唇,这才收敛住自己要算计人的眼神:“所以,我把自己以身相许给因老板了。”
因子虚“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直直地溅到了权持季的脸上,他受不了了,发出了好几声干咳:“咳咳……”
那一瞬间,因子虚的世界好像是天崩地裂:“先生,你你……咳咳”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和庄琔琔说。
人家还是一个孩子啊。
庄琔琔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眨了眨眼睛看向因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