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一样了。
原来还寂静的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受邀参加这场闹剧婚礼的百官们也没有想到,一眨眼。那么大一个新郎官就被他的伴侣杀了,他的伴侣下一秒还被人带走了。
只能说,不愧是许沉今这个狗东西,一直是这么与众不同。
见到权持季把因子虚带走,半裁叶那是一下就着了慌。
不会吧,不会吧……怕就怕权持季是真的接受了因子虚的建议,先奸后杀,压榨价值。
他的乖乖那么纯真善良,连春宫图都没有看过几张。
权持季之前还为了几张破春宫图就把他的乖乖打得要死不活。
这还不如和沈问在一起呢。
他一个箭步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义无反顾。
本来半裁叶就是怪盗,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出去对他来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屏住呼吸,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权持季和因子虚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了窗后,接着飞快地翻了出去,飞檐走壁,跟上了权持季和因子虚。
尔朱勒也反应迅速,拍案而起:“你们停下,你们都是戏弄过我的中原男人,我要一雪前耻。”
其他人:“……”
救大命,谁能来理理他们,他们又该怎么办?
出席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讨好沈问,这下可好,他们要怎么办?能不能来一个人告诉他们,他们要怎么办?
还有,沈问犯的到底是什么事?
只可惜,场上唯一对一切都一清二楚的因子虚已经被权持季带走了。
他低头,脑子里面越来越混沌,视线越来越迷离,被权持季放在马上的时候,突然好像是坐不稳一样栽到了权持季身上,唇和权持季的嘴唇接触。
权持季刚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因子虚突然就伸出了舌头,舔开了他的牙关。
疯了,一切都疯掉了。
滑腻的舌头轻轻剐蹭自己的口齿,权持季突然发了狠,重重地加深这个莫名其得来的吻,无所谓了,让一切都去见鬼吧。
暧昧的水声响起,这个吻绵长而激烈,舌头探到了因子虚的嗓子眼,害得他呜呜咽咽,眼尾带上了一点诱人的魅色。
好喜欢,好喜欢……
他身上好热,只有和权持季吻在一处的时候,才有凉丝丝的活气进入身体。
好像是要疯了,想把对方吃掉。
第64章 放生
唇舌纠缠的时候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舌尖咋吻,一点一点侵占气息,咽不下的唾液温热地从嘴角流下,因子虚的手还放在他的后脑勺的地方,明明已经眼角泛红,还是不断地张开嘴唇接受撵磨,甚至还在加深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理智被焚烧殆尽?灰飞烟灭罢。
权持季已经被勾疯了,用力地把因子虚往自己身上压,越吻,这个吻就越发不可收拾。
因子虚好像在一步一步放逐对自己的控制,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权持季嘴里,以身伺狼。
虽然权持季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趁人之危,但是他拒绝不了。
他确实卑劣到了骨子里面。
无论是小时候对书生的欺瞒和欺负。
还是现在他的厚颜无/耻。
权持季无法否认,他确实卑贱如泥。
纠缠不休吧,谁也别放过谁,权持季欺瞒书生一次,那也无所谓继续欺瞒。
他开始庆幸,他和许沉今有了婚约,他可以把因子虚锁在身边。
就比如现在,他和因子虚用舌尖勾着舌尖,谁又能发出异议。
他是权持季的男妻啊。
他们的拥吻——天经地义。
风中飘摇的阳长和半裁叶:“……”
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个鬼,明明就是伤风败俗。
只可惜一个中了春/药的和一个迷迷瞪瞪只知道啃啃啃的抱成一处,丝毫不避讳已经目瞪口呆的阳长。
阳长被半裁叶一把就推了上去,就在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跟前咽了咽自己的唾沫,觉得自己就像杵在艳所门前的那只一动不动面目狰狞的石头狮子。
他抬眼一看,微微眯起了眼睛。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因子虚没有把眼睛完全闭上,那半睁开的眼睛里面闪过一片精/光,就好像他在留心权持季的反应。
阳长在揉了揉眼睛,却见因子虚把头埋到了权持季的颈侧,又是那副柔柔弱弱又诱/人又迷离的样子,好像阳长刚刚看到的那精明算计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因子虚软了身子,附到权持季耳边,好像是难以忍受一样:“在下好热。”
阳长又变回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石头狮子”,他提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方法:“拖出去泡冰水吧,我们也不能真找个女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