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12)

他以前可是年轻小辈学习的榜样,现在真的是落寞了,在策论上的造诣也惹人嘲讽了。

还没心内调侃两句,权持季的笔就扔了过来。

因子虚:“!!!”

凶残啊!!!

笔是梨木筑的身子,磨得光滑圆润,这时候却可以扎进一个手指头厚的木制地砖里,在往下一点,刺透的就是因子虚的大腿了。

因子虚立马跪的快速端庄,朝权持季礼貌地笑了一笑,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将军继续,继续……”

同样是习武,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庄琔琔为因子虚的媚态感到不耻,对着因子虚吐了吐舌头。

权持季呵斥他:“琔琔,不得无礼。”

因子虚老实巴交的说道:“不无礼,是在下命贱,但是……在下虽然贱命一条,却还是想活命的。”

他心下却计较:再无礼也敌不过动手打人的无礼。

权持季的笔要是扎在他大腿,这辈子就跛了。

因子虚自认惜命。

不礼貌没问题,要他命就不可以了。

比起插透地板的笔杆,权持季对庄琔琔那叫一个和风细雨笑容明媚。

因子虚不齿:“……”

权持季把庄琔琔的功课书塞回到他怀里,又从桌上拿了一碟点心:“拿去,早些就寝,别学你那些叔叔。”

庄琔琔屁颠屁颠地夺门而出,因子虚与权持季大眼瞪小眼。

权持季居高临下:“你叫什么?”

因子虚自报家门:“在下坎儿街寿材铺小老板因子虚,字妄。”

权持季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眼神一瞥,示意因子虚坐他的对面,语气是不加遮掩的怀疑:“黑七说你知道许沉今?可你说,你是个小小的寿材铺子的老板。你说,寿材铺的老板,何德何能找得到许沉今的下落?”

因子虚玄乎乎道:“在下卖寿材的,做的就是死人生意,将军为何不想想,我知道的许沉今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权持季说道:“出门在外,别叫我将军,叫我先生。”

因子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道:“好的,先生。”

权持季举起杯子,因子虚以为权持季要敬他,他也举杯,结果,权持季杯里的酒水猝不及防地泼在了因子虚的脸上,权持季阴沉地说道:“因老板,出门在外。我不会告诉所有人我是将军,你也不会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卖黑粮的,是吧?”

因子虚点点头笑道:“没错,是这样,在外面。大家都没句实话,就像你骗了黑七。”

权持季提起了点兴趣:“哦?”

因子虚道:“黑七自以为拿到了许沉今的消息。其实,那个消息是你分出去给黑七的吧?先生是看上了这销金寨吧?你在引诱黑七来和你谈条件,然后,杀了黑七。可怜了黑七,那家伙到死都以为自己拿到的是真消息。”

权持季笑着喝酒:“那又如何?”

因子虚也笑:“不如何,那要是在下说,我也骗了黑七呢。”

权持季眸里的凶光一闪,笑眯眯地威胁道:“那因老板就活不成了。”

因子虚汗颜,倒是不好糊弄呀。

关键是,他们真的会杀人。

因子虚可不是干净人,想杀他甚至都不用找个借口,单是买卖黑粮这一条,权持季就可以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权持季在警告因子虚,别挑战他的耐心。

因子虚胡说八道:“许沉今在凉都。”

权持季不拿眼瞧他:“为何,好端端地会去凉都?”

因子虚满嘴跑火车道:“凉都美人多啊,谁不喜欢凉都?先生知道凉都的小倌吗?两腿一张,红帐一掀,销魂得很,先生一定感兴趣……”

权持季一手控住因子虚的腮:“再油嘴滑舌,砍了你的舌。”

因子虚老实了,权持季在控着他的腮,他只好嘟着嘴,磨破了的唇无意识蹭上了权持季的手心:“那是许沉今的家乡,为何不去。”

权持季眼神一暗,用巾帕擦了擦手心,又反手把茶泼在了因子虚的脸上,茶渣密匝匝地留在因子虚乱糟糟的头发上,看起来为本就脏乱的人“更添风采”。

权持季用指关节扣了扣桌角,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出来的话可就不如他的表情和善了:“就因为是家乡?因老板未免糊弄,凉都里都是熟人,许沉今不傻。”

因子虚:“您看,这不就对了,大家都以为他要躲着,谁想到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活在凉都,舒舒服服,还有小倌作陪,是吧?先生,信我。”

权持季喝酒,越看越觉得因子虚这个人心思重,满脸写着奸猾不可信,但他一定知道真东西,不让黑七绑他干什么?

权持季:“因老板张口闭口就是凉都的小倌,睡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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