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斯内普,并且坚定地向其余人保证他绝对不会倒向食死徒,”对于这一结果她没有多么惊奇,“你引导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向邓布利多提出这个意见。”
“凭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我去引导?”他发出了一声怪异的轻蔑的冷笑,“斯内普向来巧舌如簧。主人复活后第一件事便是和曾经最忠诚的西弗勒斯长谈。他在这方面从来不会手软。”
他轻易跨过了那条年龄线将一片羊皮纸丢入了火焰杯中,抽出魔杖正要对火焰杯施咒时一道红光已经先他一步融进了火焰杯。
“参加比赛的人够多了,而霍格沃茨只需要一个勇士,你说呢?”火焰杯中的火焰在此时陡然腾升了几米高,又迅速回落,将慕羽清浅的笑容晕染得诡异又疯狂。
小巴蒂克劳奇恨恨地走出年龄线:“你跟阿兹卡班那群疯子一模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他们快出来了。贝拉特里克斯可能不会特别想看见你。”
“看来你对曾经的住所念念不忘,”慕羽不等他发怒便径直向着公共休息室走去,“晚安。”
在她转身的时候一粒极为细小的光点融入了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体中,他本人则对此一无所觉。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原本应该清清冷冷的礼堂已经挤满了人,火焰杯被摆在最醒目的位置,四周围了一大群人。礼堂的天花板上也挂上了万圣节特有的标志。慕羽步入大厅时就看见达芙妮和沈栖桐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嘀嘀咕咕。
仅仅一个晚上她们的关系就已经这样好了?
她绕过围着火焰杯的人群正准备向着长桌走去,此时正有几个昆仑学院的学生投了名字后从人群中挤出。他们在昨天所穿的长袍基础上加了一件披风,不同样式不同颜色的披风在礼堂中也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风景。但在看到慕羽时他们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不屑。
有一个人甚至明显想要说什么,但这时沈栖桐看向了这边,他的同伴使劲拉了他一下,他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他们忌惮沈栖桐。
她气定神闲地坐在达芙妮旁边径自拿起一片面包,正在抹黄油时坐在对面的沈栖桐对她说:“别理他们。”
“他们对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毕竟没能进昆仑的都是废物。”她不在意地对沈栖桐笑笑,算是回应了她的好意。
沈栖桐轻轻拍了她一下:“胡说些什么呢,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悄悄避了避:“你已经把名字投进去了?”
“那当然,”沈栖桐微笑着看着达芙妮,“小迪看着我投的。”
竟然那么快就到了互称小名的地步。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伊尔弗莫尼学院的人簇拥着一个淡金色卷发的俊朗男孩走出来,他皮肤比任何人都要苍白,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晒多少太阳。即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也很难雕琢出那样一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精致得过分的脸。他穿着伊尔弗莫尼学院的长袍,他的长袍上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雷鸟。
此时他被众人簇拥着也不见丝毫傲慢与得意,仿佛刚才只是把一张无足轻重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伊尔弗莫尼的学生,菲尔加西亚,”达芙妮凑到慕羽耳边道,“伊尔弗莫尼的优等生,麻瓜出身。”
这也不奇怪为什么菲尔加西亚那张英俊的脸对斯莱特林的女生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但达芙妮在提起麻瓜出身这几个字时早就没有了一年级时的傲慢与轻视,她像是单纯地在感慨一个非巫师家庭的学生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是有多么不易。
菲尔加西亚擦着斯莱特林的长桌而过,向着礼堂外走去,慕羽清晰听见不远处马尔福一伙人小声说了一句:“泥巴种。”
也不知他们是在嫉妒菲尔加西亚的外貌还是他的能力。
“为什么偏偏是星期六,我们要到晚上才能知晓最终的结果,离第一个项目甚至还有接近一个月,”达芙妮一直在搅拌眼前的燕麦粥,“我从来没发现周六那么难熬。”
“去伦敦逛逛怎么样?我从来没去过伦敦。”沈栖桐眼睛亮了亮。
“我们不能…..”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沈栖桐已经继续道:“偷偷溜出去不就行了?只要在晚宴前回来他们就不会知道。我们先去霍格莫德再在那里用传送符去伦敦。今天是万圣节,伦敦市中心肯定很好玩,你还可以把利亚带上。”
达芙妮瞪大眼,她相信就是最勇于冒险的格兰芬多也不会提出这种惊世骇俗的提议,然而她的确心动,她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极其单调,对角巷和庄园附近的小镇已经是她所能触及的全部。伦敦,麻瓜口中繁华的都市…..还可以带上利亚,她最近被穆迪的课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