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给苏酥夹了,放她碟子里的时候,刚好宋怀安给苏酥夹了羊排,两个人动作一致。
所有人都朝他们三人看过来。
苏酥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都不知道先跟左边的人道谢, 还是先跟右边的人道谢。
尴尬之下,红豆也加入。
起身给苏酥夹了三文鱼,“酥儿,快尝尝这三文鱼,从我国最大的三文鱼生产基地空运过来的,味道一绝,尤其是蘸芥末。”
苏酥抬头,刚想说姐妹你懂我。
正好帮她解了围,结果谢南洲和宋怀安同时去拿芥末汁。
“坐下坐下,你们俩都坐下,我家酥儿的口味只有我知道,她口味重,芥末味要浓一点,所以用我这份就行。”
红豆及时伸手。
苏酥尴尬的笑了笑,“两位大帅哥,能坐下来安心吃饭吗?”
谢南洲率先坐下,笑道,“你喊我大帅哥挺合适的,但你喊怀安大帅哥,多少有点不太尊重他的感觉,我觉得你把大帅哥改成前夫哥要好一些。”
这就开始宣战了吗?
身为前夫哥的宋怀安也不甘示弱,他淡淡回击,“我以为医生眼里无性别之分,没想到在谢医生眼里,还有性否之分?”
性否二字,很隐晦的表明他不仅没结婚,还没有过做男人的体验。
本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谢南洲,没想到谢南洲立刻回怼,“看来我之前判断失误,我以为怀安不仅对苏小姐风度有加,对别的女人也能保持洁身自好,现在看来,怀安原来有过性之初体验了。”
妈耶!
这个话题好劲爆。
以至于热衷于吃瓜的苏酥都差点忘了,自己是瓜主,而不是吃瓜看客。
并且苏酥清楚的知道,在她和宋怀安的这段婚姻里,他们俩始终保持着纯洁友好的关系,没有越雷池半步。
所以跟宋怀安有过春宵良缘的人,自然不是她。
宋怀安也没想到谢南洲还能来这一出,他下意识的看向苏酥。
苏酥感觉到这道炙热目光的来源,埋头干饭的她脑回路一通,突然明白了谢南洲的意思,再对上宋怀安的双眸,急的苏酥连连反驳: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没发生过关系这种事,并不光荣。
苏酥还没大嘴巴到这个程度,跟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随意的谈论自己的婚姻,以及床笫之事。
宋怀安微微一笑,柔声说:
“吃饭,你都瘦了。”
瘦...了?
拜托,她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缓过劲来后,这段时间足足胖了七斤了。
连她爸都说她脸上有了肉感。
不过当下吃饭的确是最最紧要的事。
毕竟有些话,是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说。
这顿饭吃的苏酥那叫一个心慌气躁,吃完后谢南洲没有要走的意思,宋怀安也稳坐在客厅沙发里。
顾爸陆妈看这架势,只好提议:
“要不然你们来点什么娱乐活动?”
“搓麻将吧。”
顾爸提议。
毕竟陆妈喜欢。
平时一年到头都在外东奔西跑的,也很难回家和孩子们搓搓麻将休闲一下。
听到搓麻将三个字,宋怀安很委婉的表示:
“我不太会。”
“但我会!”
谢南洲骄傲举手,然后还推了推苏酥,“我看了你的朋友圈,大年三十晚上你陪家人搓的麻将。”
“对,我会。”
苏酥想着宋怀安不会的话,那他一会儿估计要走。
虽说她也不想跟谢南洲搅和在一块,但搓麻将毕竟是四个人的娱乐活动,不至于单独相处那么尴尬。
“现在三缺一,阿撷,你和你家夫人谁上?”
谢南洲看向顾君撷两口子。
顾君撷双手搭在红豆肩膀上,笑道,“当然是我夫人来,她手气比我好,我就在一旁附近端茶递水,和我爸分工一致。”
麻将搭子齐了。
佣人们泡好茶水,洗好水果,端着点心放在棋牌室,全部都安排妥当后,顾君撷对佣人说:
“你们也去玩会,玩什么都行,开心为主,玩牌的也可以放心大胆玩,赢了就当是奖励,输了的来我这儿,我给报销。”
佣人们欢呼着大少爷万岁。
顾君撷嘘了一声:
“万岁太可怕了,我争取活到一百岁。”
顾家上下一片欢腾。
四个人落座后,宋怀安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搬了椅子坐在苏酥旁边,那一瞬,谢南洲突然明白了。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宋怀安这丫的鸡贼啊。
谢南洲想起有一年他们还在一个桌上玩过牌,来潭州这么多年,宋怀安怎么可能不会打红中麻将呢!
原来坑在这儿。
偏偏他跳下去了。
如今的局面就是除了谢南洲是孤家寡人外,其余人都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