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就是个看热闹的,能否让我们先回家去?家中还有许多活计等着干呢。”
知府看向军医问道,“刘军医觉得如何?”
刘军医抱拳道,“大人,她们都是在案发现场的证人,此事没审清楚前谁都不能放走了。”
知府点头,“刘军医说得有理,你们可听清了?”
“想要早点回去,就好好配合府衙办案,把看到的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个婆子暗暗叫苦,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跟王家来往,太害人了!
“大人,是齐氏叫我们去看热闹的,要不是她说,谁知道她儿子在郭小芳家!”
知府看向齐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儿子在郭小芳家,又是怎么进到郭小芳家里的?”
“我知道我知道,她说是郭小芳约的她儿子,我们去的时候院子没上锁!”
一个婆子为了早点回家急忙抢答道。
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
“没问你话不要插嘴,待问到你时你再开口。”
那婆子被吓了一跳,诺诺应道,
“是,大人。”
“王氏夫妇,你们说郭小芳约你儿子见面,可有证据?”
王家两口子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慌和恐惧,
两人嗫嚅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啪!”
知府又一拍惊堂木,
“本官问话为何不答?若是无话可说本官便判你们造谣污蔑之罪!”
王家两口子连连磕头求饶,齐氏强自镇定道,
“大人,我也是从我儿口中得知的,两个村本就离得不远,兴许是遇上了便口头约定见面也说不一定,”
“再说仔细算下来,我们跟郭家丫头也算亲戚,她叔母跟我男人是亲兄妹,曾许诺过要将郭家丫头嫁给我儿,”
“他们之前也私下见过面,这次相约见面也不奇怪。”
反正兴旺已经死了,那丫头又没醒过来,齐氏便想着先将事情搪塞过去回去再想对策。
郭永义闻言,连忙出声道,
“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知府颔首。
郭永义道,“我是郭小芳的亲叔叔,我媳妇之前糊涂,背着我确实跟王家说过这事,”
“王兴旺也确实私下找过小芳,但被小芳拒绝了,小芳还特意跟我说过,让我媳妇去跟娘家大哥说清楚,”
“为着这事,两家算是闹翻了,所以小芳压根不可能主动去约王兴旺,这事必定是王家自己杜撰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知府和军医的态度一样,都有意无意的护着小芳,他就算什么都不说,官府早晚会查得清清楚楚,
还不如主动说出来,搏一搏官府的好感。
他倒是想念在跟王家的亲戚情分上袖手旁观,谁让王家做事不干净,办砸了呢?
权衡利弊下,站自家侄女这边更有利些。
王大河怒道,“郭永义!你这个小人,枉我把亲妹子嫁给你,你竟然说瞎话污蔑我!”
郭永义咬牙道,“是不是瞎话,知府大人自会判断!”
齐氏连忙辩解道,“大人,真的是郭小芳约的我儿啊!我儿平日不爱走动,没有人约他又怎么会跑到隔壁村去!”
“而且我儿确实死在郭小芳床上,这事大家伙都看到了,做不得假!不是郭小芳害的我儿还能是谁?”
知府皱眉道,“郭小芳身中迷药,至今未醒,如何行凶?不排除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
齐氏又道:“万一是她中途醒来杀了我儿呢?”
刘军医坐在一旁听审,闻言冷笑一声道,
“小芳中的迷药连我都束手无策,你说她能半道醒来?”
齐氏梗着脖子道,“万一是杀了我儿后才中的迷药呢?你们跟那丫头关系好,替她说话遮掩也不是没有可能!”
齐氏现在也不怕得罪人了,他儿子的死必须算在郭小芳身上!到时候就算查清迷药的事,她儿子都丧命了还能再罚他们不成!
知府淡淡道,“公堂之上不讲猜测,只讲证据,你若有郭小芳杀人的证据大可提供出来。”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无辜被牵连一同被带进衙门的村医说道,
知府点头应允,
村医说道,“草民替郭小芳看诊过,她的情况确实如军医所说不可能半道醒过来,草民认为她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你是郭家村的村医,必定护着本村的人,你说的话怎么能信!”
齐氏反应倒是快,很快就找到反驳的借口。
村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此时,衙役来报说仵作已经验完尸,正在外边等候传唤。
“带仵作进来回话!”
“是!”
不一会儿,白发苍苍的老仵作进到公堂里来,躬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