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
新买的宅子和马车的契书已全部办好,王大柱将契书和马车送了过来,杨晚结清楚了银钱,送走人之后高兴地将契书放进空间里。
正巧宁川也找了过来。
杨晚道,“契书已经办好,我今日便可以和你一起坐马车回村了。”
宁川顿了一下道,“婶子说让你在城里多住几天,多陪陪你姐姐,不用急着回村。”
杨晚蹙眉,“村里可是出了事?”
宁川刚想说什么却被杨晚打断,“你不用瞒我,我若想知道有的是办法。”
宁川只得实话实说。
末了又道,“陈耀祖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恐怕会有动作,婶子便想让你们在城里避避。”
杨晚点头,将马车牵过来,“你会驾马车么?”
“会一点。”
“走吧,早些回村。”
仓河村。
见有马车进村,不少村民出来围观。
村民们好奇道,“这又是哪个贵人?”
在他们印象里只有地主以上的贵人才坐得起马车,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
杨晚探出头来道,“不是什么贵人,这是我家新买的马车。”
不是她高调,实在是本地人太过排外,太看不起人,总爱给他们这批新来的村民使绊子。
与其被人看不起,不如大方的展示一下财力,以后再想欺负人就得掂量一下了。
本地村民见马车内是一副陌生面孔,料想应是那批新村民中的,便说起了酸话,
“看把她神气的,有马车了不起啊!”
“就是,也不知道背着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这马车哪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她会不会攀上什么贵人了吧?”
本地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马车进了村本就走的慢,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尽杨晚耳里。
宁川拧眉,扭头冷冷地看向那群本地村民,眼神凌厉。
人群渐渐收了声,表情悻悻的,不管怎么说能买得起马车的人即便是新来的,也不是他们能比的。
杨晚无所谓的笑道,“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有朝一日他们会上赶着求过来,如今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二人刚回到杨宅,将马车安置好,村里便来了大批人。
打头的是六个身着青袍手握佩刀的衙役,身后跟了五十来个家丁,家丁将陈耀祖的马车牢牢围住。
这次马车直接驶进了村里,朝着新村民居住的方向赶了过去。
村长见状,赶紧让人去请李夫子,随即吆喝一声,壮劳力们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
两拨人相对而立,气氛颇为凝重。
陈耀祖这下有了倚仗,更是嚣张跋扈,“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不把那小娘皮找出来老子还就不回去了!”
村长带着众人上前阻止,“你们不能搜,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犯了律法的!”
陈耀祖得意地指了指那几个衙役,“县衙的人在这儿呢,他们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定罪?”
村长不卑不亢道,“我们自落户以来没有犯任何事,你们凭什么搜?”
“官府哪怕要搜也得有县令大人下的搜捕令才行,否则我们说什么也不允许。”
“放肆!”陈耀祖大怒,“你们要造反不成?”
随即又呵斥那几个衙役,“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那六个衙役神色为难,他们不过是听县令夫人的话跟着走一趟,可没说要抓什么人,且他们也确实没有县令大人下的搜捕令。
见几人迟迟不动,陈耀祖急了,“你们再不动信不信我回去让姑母辞了你们!”
几个衙役无奈的上前跟村长交涉,“陈少爷不过是寻个人,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村长面色不改镇定道,“官爷有所不知,陈少爷寻人是想强抢民女,这等恶事想来县令大人不会纵容。”
几个衙役也是颇为无奈,县令夫人便是趁着县令大人外出巡视的功夫让他们跟陈耀祖出来的。
县令大人少说也得三五日才能回来,这期间县令夫人让他们做些什么他们实在不好拒绝。
“跟这群贱民废什么话,你们身上的刀是摆设吗?不听话的给小爷砍!”陈耀祖叫嚣着。
衙役苦着脸,左右为难,索性头一偏不管了。
反正县令夫人只说跟着走一趟,可没说要干点啥,如今难民的民生问题揪得紧,若真弄出了事他们可担不起。
陈耀祖咬牙,暗暗记住这几个衙役的面孔,回去非要告一状不可。
陈耀祖这次带来的家丁都是替陈家干了不少腌臜事的,手里也出过人命,自然不是一般看家护院的家丁。
打头的家丁道,“少爷,您坐马车里躲远一些,免得我们动起手来伤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