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他努力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模糊,四肢也渐渐失去控制。
心中警铃大作,"不对……"
有警觉的战士,头扭向小昊的方向,像是要说什么。
小昊眼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手中的碗滑落,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原本整洁的营地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有奸细!"
小昊竭尽全力喊了出来。
他自觉很大声,实际上,声音小的,弱不可闻。
模糊间,看见闫昆一步步朝他逼近,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跟随他一起来的警卫员,还有自己队伍里的两名队员,向小昊围拢过来。
小昊一惊,立时恢复了些许清明:"你,是你!"
闫昆神色复杂,"你我本无仇怨,我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去到下边儿,别找错了人。"
"为什么?让我死个明白。"
小昊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消散,他拼命掐大腿,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身体却仿佛被抽空一般 ,愈发虚软无力。
“为什么……呵,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认命吧,谁让你有两个不省心的哥哥姐姐呢。”
说罢,就要扣动扳机,突然脑中巨痛,眼耳口鼻往外冒血,手不受控制,“你……”
两名警卫员和小昊的两个队员,先后倒地。
临死前的闫昆,终于想明白好多事情,原来资料里会杀人于无形的,是小昊!
但,晚了!
真后悔啊,他该第一时间杀了小昊的。
拼尽最后一丝异能,小昊杀 了5 人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风寒凉,不知过了多久,小昊渐渐恢复意识,头部依然剧痛难当。
闫昆见识过小昊的身手,怕迷不倒小昊,在鱼汤里下了足以迷倒大象的药量,要不是小昊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他现在也醒不过来。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整个营地死一般寂静,只有微弱的星光勉强照亮周围环境。
隐约间,能看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身影。
欢声笑语仍在耳边,一切却物是人非了。
小昊年纪不大,面对如此变故,茫然不知所措,眼睛憋得通红。
闫昆的话涌上心头,他说,谁让自己有两个不省心的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出什么事了?闫昆为什么这么说?
基地不是需要姐姐帮他们种粮食和蔬菜吗?闫昆是梅首长的副官,是梅首长让他杀死自己的?……
一连串的疑问像团乱麻一样涌入大脑,药劲儿尚未完全散去,小昊头痛不已。
不经意间,视线扫过那两名与他一同并肩作战过的队友,心头涌上悲凉。
他救过他们,他们却要杀他!
小昊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不知道该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瞬间,他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
夜风像他现在的心情,越吹越烈,冰冷蔓延,眼中的冷意能冻结万物。
他要去找哥哥姐姐,不管怎样,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想定,身上也有力气了。
感觉很饿,锅里的饭菜他是不敢动了,打开几盒缴获来的罐头,一通猛塞。
吃完,他还要干很多活呢。
小昊边吃,眼睛边扫视整个营地,他要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接下来的日子,可以预见到的艰难。
武器、摩托车、粮食罐头、军服、被褥、锅具、帐篷……统统带走。
他没有姐姐的空间,必须尽可能多地储备物资,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目光看向昏迷着的战士们,至于他们……呵,自求多福吧!
敌友未明之前,小昊谁也不相信了。
他用闫昆的吉普车,连着转运三次,先将最重要的武器、粮食运到一个相对安全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装完最后一车物资,小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处于昏迷中的战士们。
对于小昊来说,最稳妥的做法是将他们统统灭口,如此一来,他便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内心深处的善良,让他始终无法狠下心,对曾经的同志们痛下杀手。
人若活得跟畜生一般,生命又有何意义!
小昊决定先放战士们一马,但若以后他们将枪口对准自己,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此地离海边不远,小昊将闫昆等5人丢进大海,做完这一切之后,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去。
次日中午,烈日炎炎,滚烫的日头炙烤着大地,战士们被一个个烫醒。
揉着仍然有些疼的头,茫然四顾。
钱赖子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我的大狙!我的大狙怎么不见了,谁拿我的大狙了?"
另一名士兵也在喊:"我的枪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