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普通上班族。
他可是余家的大公子。
这么一想,余庭炜又来了劲儿。
“你是她嫂子又如何?你自己都混成这个鬼样,能教她什么?”
“你们这些穷鬼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教还不听!”
“我们这些穷鬼?”唐乐指着自己的鼻子,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好穷鬼。
许清暖也笑无语了,“请问这位大少是哪家大少?”
“我,余庭炜,余氏控股的大少!”余庭炜说得面上有光,“听说过吧,我们公司的股票一股就要两百多块,要多牛有多牛!”
“所以你就割着老百姓的韭菜坐享其成?”
余庭炜:“”
他说这些话目的就是想让眼前这女人怕自己敬自己,她竟然说他割韭菜?
“就冲着余家有你这种接班人,也不能继续投资。”
许清暖说完,拨了个号码,“给我把余氏控股投资全撤了!”
余庭炜听着就要笑掉大牙,“余氏控股的投资本都抛掉?抛多少?一万,两万?”
“你这三两万也买不了几股,抛完了是你自己损失,傻子。”
“骂谁傻子呢!”唐乐对人向来软软的,但前提是不能牵扯到她在乎的人。
余庭炜指着许清暖道:“就骂她,怎么了?唐乐,我劝你别跟你这嫂子走得太近,免得把蠢气过给你!”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唐乐看着他,突然觉得真正的傻子不是自己,而是余庭炜这种自以为是的!
“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她还真害怕余庭炜把蠢气过给自己。
说完扶着许清暖扬长而去。
余庭炜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心想找点麻烦给两个人。
用了些办法打电话给院长,“院长,我是余氏控股的大少,你们公司的唐乐和她一起上楼的女人得罪了我,命令你立刻把他们开除!”
院长正往楼下走,乐呵呵地回应,“医院的员工没有做错事,万万不能开除。余少,懂我意思吧。”
意思很明白。
要么他自己生事让对方钻进去犯错。
要么这事儿免谈。
余庭炜气得胸口疼,“还想不想要余家的投资!”
他说到这儿,院长也不得不开口,“你知道唐乐是谁吗?唐乐可是唐家的人。”
“还有你说的那个跟唐乐一起的女人,更是惹不起的!”
“余少,我劝你还是别惹事生非,别到时候收不了场!”
“怎么可能!”
余庭炜不愿意相信。
“唐乐怎么可能是唐家的人?”
她要是唐家人,怎么可能去医院上班?
而且她在学校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
要真是唐家人,就算她不说,每天豪车相送,也早被人猜到。
可唐乐极其低调。
不仅没有豪车接送,连穿的衣服也都只是一般的品牌。
院长只点到为止,挂了电话。
余庭炜气得骂人,“没用的东西,看我怎么整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
才接通,那头就传来他父亲的暴吼,“混账东西,立刻给我滚回来!”
余庭炜平素最怕自己的父亲,一秒钟不敢耽误跑回家。
才到家,就被余父一脚踹得跪在地上。
向来宠他的余母只远远看着,心疼得要死却没敢来拦。
“爸,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莫名其妙打人。”余庭炜忍着痛问。
“莫名其妙?整个家都要被你败掉,还好意思说我是莫名其妙!”余父的声音震得房梁发颤。
余庭炜不解。
余父把一个本本砸在他脑袋上,“就是因为你,江太太撤了对余氏控股的投资!她一撤,江先生也跟着撤!”
“谁不能惹,为什么要去惹江太太?你不知道她是江先生的掌中宠,碰不得的吗?”
“什么江先生江太太,我都不认识!”
余父又是一掌扇在他脑袋上。
余母急得直压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出声,“儿子,你就快承认了吧,你爸已经查到你去医院门口找人家麻烦。”
医院两个字引得余庭炜的脑袋呯一声炸开。
“你说的是唐乐和她嫂子?”
那女人穿着那么普通,竟然是大人物?
余庭炜猛然想到她打电话说撤资的事。
原本以为她只是装腔作势 。
竟然是真的?
余庭炜一屁股坐在地上。
余父的声音不断传来,“江北澈是什么人物?你也敢去惹他老婆,余家出了你这个败家子,算是毁了!”
“我、我根本不知道”余庭炜的脑子给炸得七零八落,都不知道组织语言。
余父一甩袖子,“你这种只知道吃不知道挣的东西,白浪费家里的钱养着!从今天起,进公司上班,从基层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