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暖把贺悠然的小把戏看在眼里。
不想侍者无辜成为牺牲者，轻声道：“衣服不用赔，你先走吧。”
“谢谢，谢谢。”侍者一听，感恩戴德，一边鞠躬，一边离开。
许清暖的大度反衬得贺悠然愈发像个小丑，她暗自里攥紧了指头。
不想跟她多说，许清暖点点头，往上走。
贺悠然一把攥住她的手，“江夫人，这礼服怕是洗不干净了，我正好备了多余的，价格不会比你的低，不如穿我的吧。”
许清暖看向贺悠然。
她身上的礼服是细吊带的。
前面露出事业线，后背完全裸露。
虽然完美地展露了身体，却又无端透出一种廉价的味道。
一看就是包装出来给男人看的。
早就听说吕良宏喜欢性感美女，想来她的其它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
说完，离开。
尽管许清暖一个字没说，贺悠然却明明白白感受到羞辱。
许清暖这是用行动告诉她：永远都不可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下贱胚子，做男人的玩物！
她贺悠然曾经也如此高傲。
如今却不得不为了讨好吕良宏变得跟鸡一般！
叭！
贺悠然狠狠将杯子砸碎在楼梯上。
礼服已经脏掉，没法再穿，许清暖只能穿原本的衣服。
走下楼来时，果然接受到不少目光。
“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来参加寿宴衣服都不换一下？”
围在唐老太太身边的是一群年龄不小的老太太们，人人都穿得工整优雅，不是旗袍就是唐装。
头发也盘得齐齐整整。
而唐老太太穿着一件月牙白的旗袍，尽管七十八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还化着妆。
说不出的时尚精致。
其他人也都穿得非常隆重，愈发显得许清暖十分随意。
“这么随便，太无礼了吧。”老太太们都是极讲究的，忍不住就议论起来。
“不会是你家的穷亲戚吧，就算是穷亲戚，也多少换件上档次点的衣服。这一身居家服穿过来，像什么样子！”
唐婉刚好从人群里走出来，忙把许清暖拉到一边，“你怎么回事？有心丢我表哥的脸吗？怎么衣服都不换一件？”
唐婉原本对许清暖的态度还好的，但架不住贺悠然三天两头的诋毁。
加上知道了贺悠然是因为暗恋江北澈才被逼嫁给吕良宏的，心头更加不满。
在她看来，贺悠然不论身家地位都比许清暖要强，更配自己的表哥。
“你家出身差，不懂这些，就不知道去学吗？非要我表哥时时刻刻护着你，一点也不知道为他着想！”
唐婉念了一堆。
声音也不算小，周边有几个人听到，全都捂嘴朝许清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她的眼神，更似在看天外来物。
“快跟我上楼去换一件！”
唐婉说话的语气都是命令的。
客随主便的道理许清暖还是懂，尽管唐婉的语气不好，她并不反驳，跟着上了楼。
唐婉带着她走进自己的专用化妆间，丢出几件衣服来，“自己选！”
许清暖拿起衣服比比。
唐婉明显是故意的，架子上分明有小号的衣服，她偏偏要将大号的衣服给自己。
而且风格品味跟她的性格气质完全不搭。
自己要这么穿下去，估计会加倍被人评判。
许清暖放下手中的衣服，“还是算了吧，我叫人送衣服过来。”
唐婉不耐烦地翻白眼：“叫你穿就穿，少啰嗦！”
许清暖没有发火，但也并不代表她要听从唐婉的意思。
拿出手机，拨了卢新月的号码，“今天唐家的寿宴会过来吗？正好，我的礼服脏了，帮我带一件。”
唐婉看她这么执迷不悟，哼了两声，扭身下了楼。
卢新月没多久就来了。
特意带着礼服来找她。
许清暖接过礼服，试了试。
尺寸刚刚好。
“谢谢。”她道，微微将头发盘上去一些。
再拿出口红点了点。
不消片刻，镜子里就出现一个风姿绰约，美不胜收的仙女形象。
卢新月不由得感叹，“你的皮肤可真好，身材也好，穿上这衣服真漂亮。”
卢新月肚子比较大，过来只想走个过场，索性待在楼上，等开席再下楼。
江家跟唐家关系不一般，许清暖不好在楼上待久，很快离开。
走到楼梯口时，楼下的人无意间回头，在看到她时猛然一惊。
“哟，哪来的美女，太美了。”
“仙女下凡吧。”
“太漂亮，谁家千金？”
一些家里有儿子的忍不住偷偷打听。
唐婉的老公顾问也在。
看到楼上走下来的人，眼睛都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