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暖大概也想到了先前的事,脸上涌起一抹不自在的粉,连忙抽回手去。
“那个如果不方便,可以叫你朋友来啊,祁、祁先生是吧。”
许清暖觉得奇怪。
心上人受了伤,不该第一时间守在病床前的吗?
她来了这么久,那位怎么一直没有出现过?
不提祁正还好,一提,江北澈本就不娱的脸再次返黑,“不用!”
这脸怎么就黑了?
许清暖有些理不透,也不好多问,拿过保温杯去洗手间清洗。
正洗着,电话就响了。
许清暖看着号码挺陌生的,迟疑了半分钟才接起。
“嫂子。”那头响着可怜兮兮的声音,“我是祁正,澈哥的朋友。”
嫂子?
祁正?
许清暖有些接受不来这称呼。
祁正不是江北澈的心上人吗?怎么会承认她的身份还叫她嫂子?
那头祁正哪里会知道许清暖在想什么,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狗头,迅速道:“我知道错了,错得离谱,求您千万在澈哥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我是真心喜欢纤纤,也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没想到会闹起来,澈哥还受了伤。”
“唔唔,我是罪人,我辜负了澈哥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好。但求嫂子一定帮我稳住澈哥,叫他千万别记恨我。”
受够了卢新月凶猛暴躁,他想找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这也有错吗?
“唔唔,我也知道,我从小身子骨就弱,多亏澈哥保护才不被欺负,这次伤了澈哥,是我对不起他。”
第26章 不会有下次
所谓的被欺负,自然是指卢新月那只母老虎了。
从小祁卢两家就订了娃娃亲。偏偏他底子差,身为男孩子生得比女孩子还娇弱。
卢新月则正好相反,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恃着两人的这层关系,秉承着老公要从小管的理念,没少欺压他!
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怎么还作数啊。
祁正一边恨着卢新月,一边又对江北澈充满愧疚。想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许清暖,期盼着她能帮帮忙,替自己在澈哥面前说几句好话。
他这一翻话又是喜欢又是辜负的,还满满罪恶感,成功将许清暖误导得更深。
许清暖脑中猛地恍然。
敢情祁正劈腿了?
江北澈就是因为抓两人的奸才受的伤?
难怪呢,刚刚自己提到祁正时,他的脸会那么黑。
不过纤纤是谁?又怎么扯上了声势国际的老板?
太复杂了。
许清暖向来不喜八卦,自然也就不会去深究这些弯弯绕绕,只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对劈腿的人没什么好感,许清暖的声音都带着冷意。
唔唔,嫂子不帮他。
谁来救救他。
祁正又想哭了。
挂完电话,许清暖走出来时,免不得朝江北澈投去同情的目光。
为了这场感情,他连形婚都接受,结果闹得个背叛。
唉。
许清暖暗自叹一声,出声时,语气更温和了许多,“伤口疼的话,我叫医生来给你打止痛针。”
“不用!”
对于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他来说,身为大男人,因为伤口痛就打止痛针是不能接受的。
许清暖理解地点点头。
伤口痛能转移情伤痛,也好。
“要不我给你念念文章吧。”许清暖在杂志架上略选了一下,拿了一本经济周刊念了起来。
对于经济时局掌握到炉火纯青的江北澈来说,周刊里的报导太过小儿科,没有任何吸引力。
但她念书的表情犹为认真,长长的睫毛铺卷开来,目光全集中在书本上,似完全不被外界任何打扰。
江北澈注意到,她做任何事都很认真。
女孩认真的样子倒有几份迷人。
江北澈没让自己多看,闭了眼。
清清甜甜的声音响在耳边,语调不会过于浓烈,又不至于寡淡,听在耳里格外舒服。
原本只是假寐,不意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房内已是夕阳洒满。
他微微动了动,有软软的带着温度的东西靠着自己。
江北澈低头,就看到女孩枕着双臂趴在他的床侧,手指刚好触到他的手。
细细长长的指头随意撒开,指甲剪得平平整整,指甲盖上显出粉粉的月牙儿。
女孩的半张脸被遮住,仅露出被细细刘海遮住的另外半边脸,在夕阳的映照下,小脸通透梦幻。
莫名涌出一股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的微小动作还是惊动了她。
许清暖睁开眼,猛地起身,看向他时,那对迷迷蒙蒙的大眼还染着雾气。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问。
刚醒,微哑的声音里带了抹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