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七十多岁，威力依旧在。
蒋凯给忤了一下，没敢再出声。
尽力缩小身体，减少存在感。
你们爷孙之间的事儿爷孙解决就成，可千万别扯上他。
“爷爷，我说了，没病，很正常！”江北澈再次重申。
江老爷子才不信，“没检查哪里知道有病没病。”
嘴上这么说，其实已经认定他就是有病。
江北澈看看自家爷爷，再看看董医生，最后瞪向蒋凯。
蒋凯：“”
说了别扯上他，干嘛还来瞪他？
老板都瞪人了，再装死就行不通了。
他只能出声，“我做证，江总很正常，昨晚因为您那汤还进了医院。”
“身边有现成的人，还往医院跑，江北澈，你脑子不正常吧。”
江老爷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片刻，勾勾头，“我知道了，你宁愿上医院也不碰小暖，为谁守身如玉！”
江北澈：“”
哪门子的守身如玉！
“不会为你吧。”江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立刻刺向蒋凯。
蒋凯吓得腿一阵发软，几乎跪到地上，“老爷子明鉴，我们没有那层关系！”
娘唉，老爷子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怎么能把自己孙子想象成那种人。
这是亲爷爷吗？
江北澈被自家爷爷恼得已经抓肝挠肺。
要换个人，估计早就给扔出门去。
虽然没有扔江宏鹤，但俊脸上的颜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爷爷，您能不能别胡言乱语，我喜欢小暖，所以不愿意在那种情况下碰她。”
“那种事不是配种，不是做了就成，要两厢情愿。小暖至少得做好准备才能做。”
在江老爷子心里，自己孙子就是拿来配种的。
不过孙子说得没错，这种事至少得小暖暖做好准备。
看来是他鲁莽了。
事情讲清楚了，江北澈揉着始终蹙紧的眉，“爷爷，现在可以走了吗？”
“急什么。”江老爷子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背往后一贴，半躺下，“来都来了，顺便检查一下嘛。”
“你这二十八年都没有过那方面的生活，万一不中用岂不害了小暖？提前做个检查没坏处。”
江北澈：“”
“况且费用我都付了，总不能浪费吧。”
江北澈感觉自己胸口的血水又在往上飙。
迟早有天会被自家爷爷气得英年早逝的。
“不做！”江北澈来了脾气，“要做您自己做！”
死孙子！
他七十好几的人做检查干什么？还生娃呢。
江老爷子才不跟孙子废话，“小蒋，你把保镖叫过来，他不做，押着他做！”
“你敢！”
江北澈冷声一喝，眼神凌利，能把蒋凯刺死。
蒋凯：“”
您爷孙拌嘴，干嘛老拉扯上无辜的人啊。
一个要他叫保镖，一个不许他叫。
两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此刻，蒋凯倒宁愿自己被检查。
“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老爷子见江北澈不听话，蹭地站起来，一手捂住胸口。
江北澈眉底滑过一抹无语。
人老就是有底气，闹不过还可以装心脏病。
蒋凯生怕再点到自己的名字，已然在思考：晕倒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江北澈没有再找蒋凯，而是拿出手机拨了许清暖的号码。
许清暖刚忙完一茬，看到江北澈的电话，微微愣了一下。
她知道江北澈日理万机，一般白天都没时间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接通电话时，她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就柔了起来，带了浅浅的娇音。
“小暖。”江北澈轻轻叫着她的名字，“爷爷带了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不育。”
哧！
许清暖刚好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听到这话，一口水没稳住全都喷了出来。
爷爷可真敢！
她原本想笑的，可江北澈声音里的委屈实在太明显，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霸气，反倒像个被人冤枉了的小孩。
终究没忍心，出声道：“我跟爷爷说吧。”
“好。”江北澈乖乖应声，愈发像个孩子。
不过这个“孩子”找到了靠山，语气明明比刚刚要好。
他把电话递向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瞪他一眼，“出息！”
为这点小事找媳妇告状，丢人！
江北澈此时已无心管自家爷爷是不是鄙视自己，只要他别在办公室里要死要活就成。
“小暖暖啊，工作累不累？有没有人为难你啊？”
江老爷子一接通电话，声音立刻和煦得像三月的阳光，全是暖。
半点刚刚的气势都没有了。
许清暖听着江老爷子的关怀，心头暖暖的，连忙回应，“爷爷，工作不累，也没有人为难我。”
“那就好。如果有人为难你，一定要跟爷爷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