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澈哥的妻子？
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许清暖漂亮清纯，如今看着真人，觉得比照片还要漂亮。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会说话，眉目间全是温和善意。
如果放在平时，卢新月一定会打声招呼，自我介绍一下。
但此时，自己这样狼狈。
她张不开嘴，客气地笑了笑。
“我没事了。”
说完，慢慢走出去。
看着卢新月的背影，许清暖莫名感觉到一股子的孤寂。
先前的那个疑惑又浮上脑际：祁正为什么没来？他知道她怀孕的事吗？
许清暖想追上去多问一句，张姐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张姐找自己必定与工作有关，许清暖不敢怠慢，迅速接下，“张姐。”
“小暖，护士台突然来了位老先生，点名找你。你快过来一下吧。”
“老先生吗？”
她认识的老先生只有江爷爷。
不过要是江爷爷，他一定会事先给自己打电话。
除了江爷爷，还能是谁？
许清暖带着满腹疑问下楼。
走到十二楼，看到护士台前站了好几个人。
为首的老人六七十岁的模样，一身深色唐装，微微驼背，握着根手杖。
戴一顶与衣服同色的宽边绅士帽，眉须花白，不怒自威。
许清暖微微一怔，认出人来。
这不是秦丰泽的爷爷，秦老爷子吗？
张姐看到她，迅速迎过来，压低声音道：“老人家一看来头就不小，刚刚问你名字的时候还挺不高兴的，要不要找保安”
“不用。”许清暖安慰地拍拍张姐的肩膀，“没什么事。”
听她说没事，张姐才稍稍心安，点点头，“那我先去工作，如果有事，记得喊我。”
张姐走后，许清暖走了过去，“秦老先生，您好。”
秦老爷子转过脸来，冷硬的目光往她身上戳。岁月沉甸下来的威严，叫人不敢小觑。
“许小姐。”
看了许清暖足足一分钟，他才开口。
“许小姐有空的话，聊聊吧。”
许清暖点点头。
秦老爷子转身，走向没什么人去的走廊尽头。
那里有一面大大的窗户，可以俯瞰城市的风光。
此时许清暖满心里猜测秦老爷子的来意，并没有心情去看风景。
跟着秦老爷子来的人没有走近，停在数米之外，阻止外来人员打扰二人。
秦老爷子缓缓开口，“许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帮着秦家抚养小天，辛苦了。”
“许小姐喜欢郊区还是市中心？有没有想过自己单独出来做点别的？”
他拿出好多张照片来，一一在许清暖面前展开。
里头有郊区豪华别墅，也有市中心的顶级大平层，还有好几家店铺。
“许小姐看中哪里，尽管开口，我立刻叫人划到你名下。如果都喜欢，就都划拨过去。”
秦老爷子不可谓不大方。
这些房间加上店铺，至少几千万。
许清暖有些明白，“秦老先生这是要带走小天？”
这话一出，她的胸口就用力一抽，疼极了。
小天出生没多久她就加入了他们的家庭，后来许纯过世，她更是与他母子相称，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秦老爷子这突然说要带走，她完全措手不及。
“许小姐还年轻，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小天也该认祖归宗。”秦老爷子平静地道。
这话看似普通，却叫许清暖找不到借口反驳。
她有的只是和小天的情份。
真正竞争，自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是，毫无胜算！
许清暖只觉得只喉头又干又哑，像被人紧紧撅住。
秦老爷子朝许清暖掂了掂手里的照片，“许小姐好好选，不满意我叫人重新送。”
许清暖没法接。
她养小天，不是为了房子店铺。
“您问过小天的意思吗？”
“小天是秦家的骨肉，问与不问，都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
秦老爷子一句话，彻底封死了许清暖的退路。
“再给我些时间吧，我和小天都还没做好准备。”
秦老爷子深深看着许清暖：“小天是秦家的继承人，如果这种小事都要犹犹豫豫，对他将来的发展不利。”
“许小姐还是早点把小天送回来吧，免得到时候闹到不愉快，反而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回忆。”
许清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想点头，就是点不下去。
让她就这么把小天送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多大的难处她都没吭过一声，没掉过一滴眼泪。
此时眼眶却通红通红。
叭！
就在此时，伸过一只手来，不客气地将秦老爷子手里的照片给拍在地上。
“干什么呢！欺负我孙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