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边的打巴掌与他完全无关。
许清暖本不是狠心之人,但祭韵和徐暖儿的行为冷透了她的心。
索性也当没看到。
蔡韵只能去拉保镖,“别打了,别打了!”
保镖只听江北澈的,又怎么会管蔡韵。
蔡韵没法,只能来求许清暖,“小暖,叫江总放了暖儿吧,暖儿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已经打过她,又何必再给她这么重的惩罚?”
许清暖淡淡看着蔡韵。
“江北澈给她的惩罚的确重了些,但您给我的,何尝又轻了?”
她没有那么宽的心胸,别人把刀扎她胸口,还以德报怨。
“在要求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给自己提点要求?”
“这”蔡韵压根想不到许清暖会变得这么灵牙利齿,一时给怼得满面通红。
她看得清楚,许清暖眼里再也没有早上时候的感动。
漠得厉害。
蔡韵突然有些难过。
可难过又如何?
许清暖的反应不过是对她先前态度的一个反射而已。
“算我求你了。”她低声下气,“我好歹是你的妈妈,难道要跪下来求你吗?”
“如果徐夫人愿意,我们不介意。”江北澈道。
他说的是不介意!
可真是不客气!
她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蔡韵这么说,无非是想给许清暖加个压。
哪知道江北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蔡韵气得腿肚子都在发颤,“小暖,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许清暖转开了头。
她不想再跟蔡韵有任何交流。
耳边叭叭声不绝于耳,徐暖儿的脸已经打得很肿,再打下去就要毁容了。
江北澈一点不在乎别人看没看见,大庭广众之下,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蔡韵知道,他根本不怕。
也没人敢传他的新闻。
最后只能道:“我让律师回去,不告了成吗?算我求你们了。”
“不告是应该的。不过,蔡夫人和徐小姐伤了我妻子的心,不该道个歉吗?”
蔡韵咬了咬牙。
人都打了,还叫道歉?
可不道歉这事儿完不了!
蔡韵只能低声道:“对不起,小暖。”
“麻烦叫她许小姐,或江夫人。”江北澈道。
坚决不承认她和许清暖有什么关系。
蔡韵没办法,只能硬着嗓子改:“江夫人。”
亲生母亲,叫自己的女儿做江夫人,这是多大的折辱啊。
蔡韵难受得眼泪都在眶里打颤。
可惜的是,许清暖眼里已经没有她,也不会可怜她。
至于徐暖儿,自身难保,更加不会管她了。
徐暖儿被打得脸又紫又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听到蔡韵道歉,也叠声道:“对不起江夫人,我错了。”
“错在哪儿?”江北澈不打算轻易让她过关。
“我我不该心胸狭小窄,逼着蔡韵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逼着她刺激江夫人。”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热闹场合,但也时有人来往。
加上刚刚江北澈叫保镖打人动静闹得太大,早有不少人围观。
先前大家多少觉得江北澈做得有些过,此时听到徐暖儿的话,全都发出啧啧声。
“这还是人吗?太过分了。”
“听说是院长女儿呢,这素质也太低了吧。”
“逼亲妈对付亲女儿,得要多丧尽天良才做得出来这种事啊。”
“可要认清楚了,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徐暖儿耳朵不聋,加上大家声音不小,一字字,一句句传进耳里。
比刚刚的巴掌还要疼!
道完歉,再无脸见人,捂脸就要跑。
蔡韵也想走。
结果保镖伸手,再次将二人拦下。
没有江北澈的命令,他们不可能放人走。
徐暖儿和蔡韵惊得不轻,齐齐看向江北澈。
“江总,还、还不够吗?”
江北澈根本不理睬二人,只低头对许清暖道:“小暖,你不需要别的家,江家就是你的家。”
说完,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到她手上,“这是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已经归到你名下。”
许清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都忘了拒绝,任由他把袋子放在自己掌中。
袋子好沉呢,足有好几斤重。
徐暖儿和蔡韵看得眼睛都鼓了起来。
“这”
江北澈把名下所有财产给她?
许清暖竟然得到他这么大的信任!
徐暖儿心里立马泛滥起一片沸腾的嫉妒。
蔡韵的脸则热辣辣地疼。
自己先前表示不认许清暖,江北澈就把江家给她当家,还把她当成名副其实的主子,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江北澈为许清暖竟然做到这一步!
蔡韵虽然知道许清暖和江北澈的关系,却从没想过江北澈能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