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应声,她缠着他娇嗔:“好吧,那你送我走吧,到时候我找了新男人,你别想再碰我一下!”
傅惊宸眉心微皱。
一想到她到了一个新城市后会交新男友,会跟新男人上床,他就忍不住发狠。
阮骄承受不来地叫出声,知道他这是醋了,抱着他娇笑:“傅医生,那你是要留下我喽?”
除了想办法留下她,还能怎么办?
傅惊宸发现,自己对她毫无办法。
只是——
傅惊宸突然停下所有动作。
阮骄本来已经要到了,突然被他这样扔在半空,不耐地抗议。
傅惊宸强忍着,微沉着脸道:“留下你到明年考完试也不是不行,但你最好别做不该做的事,阮骄,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嗯?”
阮骄高涨的情绪突然被冰冻了下,她心里有些发凉,眼眸里的雾气也散了些。
她想问他今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看到她和陆逸光在一起,她可以解释的
但下一秒,傅惊宸就突然凶狠起来,她顿时叫出声,眼前仿若烟花绽放,再也想不起其他。
胡闹到半夜,阮骄累得睡过去,傅惊宸也累,但他睡不着。
他回来时,刚好看到陆逸光把阮骄抱进怀里,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甚至觉得,陆逸光应该是发现了他,那话就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但是阮骄
傅惊宸侧头看看沉睡的阮骄,眉心拧得很紧。
她会不会真的听陆逸光的话,做出对他、对傅氏集团不利的事?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他
傅惊宸怔了怔,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大概是太累了,他想,翻了个身,背对着阮骄,沉沉睡去。
阮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惊宸已经不在家了。
阮骄没磨蹭,立刻起身洗漱,简单填饱肚子就往医院跑。
迫不及待的赶到冯萍的病房,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
开门声有点儿大,弄得病房里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她。
其中也包括冯萍。
阮骄没注意其他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睁着眼睛的冯萍。
真的睁着眼睛,是清醒的!
阮骄激动之余,鼻子有些发酸。
如果冯明亮现在还活着,看到冯萍醒过来了该有多高兴?
她咬了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换上笑容走过去:“冯萍,你醒了。”
“你”冯萍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副很努力很努力的样子,“是谁”
说完,又露出懊恼的表情,仰头看着床前穿白大褂的男人,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做得很好。”傅惊宸微笑,“一开始说不好没关系,每天多说一点,很快就会好起来。”
阮骄这才注意到,原来这白大褂是傅惊宸。
“傅医生。”她拧眉看他,“你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那她现在这是怎么了?说话也受影响了?”
傅惊宸不悦:“你跟我出来!”
一些话,不该当着病人的面说。
刚要走,白大褂却被人拽住了。
苍白瘦弱到露出青筋的手,软软地抓着他的白大褂。
傅惊宸面色软和了些:“冯萍,我没有发火,只是有话要跟她说。”
冯萍一脸惶恐:“不、生、生气”
“嗯,不生气。”
得到保证,冯萍咧嘴笑了笑,疑惑的目光转向阮骄:“可、可她是、是谁?”
傅惊宸微微弯腰:“你不认识她?你好好想想?”
冯萍又是一副很努力很努力动脑子的样子。
阮骄看不下去了,因为冯萍本来就不认识她,让她想破脑子也不会想起来。
“好了,别想了。”她笑了笑,“就算不记得也没什么,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以后就是朋友了。”
她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阮骄,你叫什么?”
冯萍怔怔地看着她的笑脸,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笑:“我叫、叫”
她很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蹦,最后才蹦出自己的名字:冯萍。
阮骄笑着对她伸出大拇指:“你看,你记得自己叫冯萍呢,等你好了,肯定能想起更多的事。”
冯萍不好意思地看傅惊宸。
傅惊宸对她笑笑:“今天已经很棒了,不着急,慢慢来。”
冯萍乖巧点头。
安抚好冯萍,傅惊宸低着阮骄离开病房。
一到走廊,他刚刚那副温柔的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阮骄,以后不要当着病人的面提她的病情,免得引起她心里恐慌!”
阮骄老老实实挨骂,不反驳,但她更急着知道冯萍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受伤后昏迷太久,影响了记忆和语言系统,看这情况,需要慢慢恢复。”傅惊宸解释道。
人体和大脑是很复杂的,阮骄搞不懂,她只是犯愁,冯萍现在这样,她该怎么跟院长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