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坨暗暗地想,一会儿趁着兜明多睡午觉的时候他就背诗。
“你们最近学的还挺多。”林一很吃惊。之前坨坨和兜明怎么说都不愿意学习,现在都会诗背了。
霍非弄好烧烤炉,点上炭,摆上一排肉串。
林一和高程帮着把折叠桌椅都展开。
“可惜这边离水潭有些远。”高程对其他没来过的同事说,“那边风景也不错。上次我们就是在那发现的老虎粪便。”
“水潭里的水可以直接喝,还有甜味。”霍非想起兜明之前一言不发跳水潭的事,好笑地说给同事们听。
兜明摸摸鼻子,心想道,他当时真的只是想去捉鱼,没想到会被误会是想不开跳水潭。
林一给西觉和花旗发了一听啤酒,给三个小孩子一人一听汽水。
西觉喝下一口啤酒,一股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而下,让他想起以前秋生招呼他喝的黄酒。味道不一样,但是都不好喝。花旗也只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倒是坨坨和兜明好奇,拿了三个小杯子,让花旗给他们倒些啤酒试试。
小丛喝下一口,眨巴眨巴眼睛,这种酒可真是又苦又涩。
“不好喝。”坨坨嫌弃道。
“你们小孩子不会喝酒。”高程笑话道。
“就是没有汽水好喝。”坨坨大声反驳他。
云善在小车里醒来,刚醒就哼哼唧唧的。妖怪们就知道他一定是屁股底下不舒服。
西觉抱着云善给他换了干净戒子,把他抱在怀里坐回桌边。云善咕噜着大眼睛打着周围的陌生人,见大家看他,他也看回去。
高程见他小小的很可爱,提出,“让我抱抱云善。”
云善看着高程走近,手快碰到他时,立马抬头去看西觉。
“云善认生。”西觉笑着拍拍他。“别人抱他他会哭。”
高程便作罢了。
霍非拿出野餐毯铺在地上让几个孩子玩。云善见坨坨、小丛和兜明都坐在野餐毯上,他伸着小手往坨坨的方向够。“咹。”
西觉把他放到毯子上,他已经能趴着抬起头看会儿东西了。
坨坨悄悄在杯子里倒了很小一口汽水喂给云善,他笑眯眯地问云善,“好不好喝?”
云善流着口水馋兮兮地盯着坨坨手里的杯子。
“不给喝了。人类幼崽只能喝奶!”坨坨掏出云善的奶瓶给他冲了瓶奶,把奶嘴塞进云善嘴里,“这是你喝的。”
云善两只小手扶着奶瓶一边咕噜咕噜地喝奶,一边盯着兜明吃东西。
烤好的肉撒上些调料,简直是美味。兜明吃完肉后舔舔嘴边的调料,端着小盘子又往烧烤架那去。
那边的人类在说着妖怪们听不懂的话题。西觉和花旗边吃边听,不过有太多他们听不懂的。
“我姐家那个小的最近一直在发烧。一挂水就退烧,一会儿还能再烧起来。孩子一直哭,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个星期。前两天我姐直接带着他住院了,什么都查了,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说起这个事,高程也是焦头烂额,“晚上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外甥。”
“我妈催着我姐带孩子回家,说是要找神婆看看。”高程叹了口气,“这种事找神婆就能好了?我妈净裹乱。”
林一一听要找神婆,立马看向花旗。
花旗注意到他的眼神,莫名其妙地问,“看我做什么?”
“花旗,你懂不懂这些?”林一小心地问。
“应该吓掉魂了。”花旗淡淡道,“孩子小时候魂魄不稳,容易被吓到。”云善小时候有一回也被吓掉过魂。
“那这怎么弄?”林一再次开口问。
花旗说,“晚上别关门,夜里拿着孩子衣服出门,一边叫孩子名字一边往家走。”
林一看向高程,“听到了没。”
高程挠挠头,“真有这种事吗?”
“花旗说有就有。”林一盲目地相信着。“你忘了他们是修道的。这种事情肯定接触过一些。”
“行吧。”高程当即给他姐打了电话说这个事。但是他姐姐情绪比较激动,高程在电话里安抚许久后才挂掉电话。“我姐说带孩子晚上回去试试。”
云善和哥哥们玩了一会儿,又被坨坨和小丛夹在中间拍着睡午觉。他一会儿转头看看小丛,一会儿又看看坨坨,自己忙活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睡觉。
后面两天,妖怪们都忙着从山里往家背石榴。
周一早上,林一给坨坨打电话,“坨坨,花旗说的方法奏效了,高程的外甥这两天已经不发烧了。你们什么时候来?高程说要感谢你们。”
“我们明天再去研究所。”坨坨边往山上走边和林一说话,“不用感谢啦。上次你们请我们吃了烤肉呢。”坨坨最近稍微学会了那么一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