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溪脸色白了一下。
这么多人在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他竟然当众下她的面子。
就这么不管不顾吗？
金凯城忽然打断卓凌燃的话：“卓总，刚刚我们正说起招标会的事，既然你来了，就一起聊聊吧。”
“金董事，这年轻人之间的事儿，我们还是不跟着瞎掺和了。”胡彦卿闻言，笑容淡了一些，“凯城，今天只是正常交流，不谈招标会的事情，这个case之后会有正式文书下来，到时候卓总自然就知道了。”
金凯城看了一眼卓凌燃，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金玉婉嗔道：“凌燃，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是不是和悦溪闹别扭了？”
这几人都是今天宴会上让人瞩目的主角，旁观者越来越多。
蒋玉容刚刚抽空去找了父亲过来，刚好听到金玉婉这句话，不禁笑了：“金董事，不知道林小姐和卓总什么关系啊？”
旁边人的议论她都听着呢。
卓凌燃这态度。
怕是林悦溪剃头挑子一头热来着。
“他们……”
“没有关系。”卓凌燃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掠过脸色惨白的林悦溪，直接落在胡彦卿身上，“胡秘书长——”
胡彦卿仍旧是笑着，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时间，似乎挺忙的：“卓总刚来，好多人还不认识吧？金董事，有时间不如你给你们家卓总好好介绍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金凯城扫了眼卓凌燃：“你这样得罪人，还不如不来。”
之后，跟着胡彦卿离开。
两人有说有笑，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金玉婉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凌燃，你这孩子又是何必？商场上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知道悦溪和胡秘书长什么关系嘛？”
她拍拍卓凌燃的肩膀：“好好安慰悦溪，我去帮你跟秘书长说几句好话。凌燃，今天你得罪了他，只能争取私下再约了，这一点，还得靠悦溪，知道吗？不要让你外公失望。”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倒是姿势亲昵，像是一家人似的。金玉婉声音压得低，只有离得近的孙炎和林悦溪听见了。
“慢走。”卓凌燃客气地看她一眼，不动声色退开一步。
金玉婉倒是不介意，笑着离开，转眼又是个八面玲珑的贵妇人。
“林悦溪，看起来卓总不怎么待见你啊。”等大人物都走了，蒋玉容带着姐妹团过来，嘲笑的嘴脸看得林悦溪一脸阴沉。
“我的事，跟蒋小姐没关系吧？”林悦溪笑了笑，勉强保持着风范，“名媛要有名媛的姿态，看到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贴上去，大庭广众地丢人，这些行为怕是不太好。”
“你——”蒋玉容是个暴脾气，又喜欢各种各样的帅哥，在私底下玩得开，圈子里也是知道的。
这话被林悦溪用这种方式说穿，狠狠打了她的脸。
蒋玉容一把拽开孙炎，冲过来就要动手：“林悦溪，你装什么逼？不就是被人甩了吗？还不敢承认了？”
她是出了名的凶悍。
林悦溪今天穿着高跟鞋和拖地长裙，慌忙后退的时候，不慎踩到衣服，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她下意识往卓凌燃那边偏了一下，大喊：“凌燃——”
原本孙炎是和卓凌燃林悦溪站在一起的，现在被蒋玉容拉开，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能帮忙的只有卓凌燃一人。
“卓总！”孙炎真怕他眼睁睁看着林悦溪摔出去丢人，这事儿就无法挽回了。
卓凌燃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出手把林悦溪拽了回来：“站好。”
如果不拉她一把，说不准她会倒在自己身上抱满怀，到时候麻烦更大。
林悦溪抓着卓凌燃的胳膊，半个身子故意依偎在他身上：“还好有你，吓死我了。”
蒋玉容冷笑：“做作！”
“蒋小姐，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今天是什么场合，你竟然动手？”林悦溪脸色发白，似乎受到惊吓过度，抓着卓凌燃不放，可怜兮兮地控诉，“如果不是凌燃及时出手，我今天……怕是要出丑了。你就算看我不顺眼，私底下解决就好了，也不用选这么恶毒的方式吧？”
蒋玉容瞬间火了：“你说谁恶毒？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你！”
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似乎有不罢休的架势。
林悦溪唇角一勾，扭脸扎进卓凌燃怀里，害怕地说：“凌燃——”
卓凌燃拧眉，一手把林悦溪拽出来拉到一旁，一边上前一步，挡在蒋玉容面前：“蒋小姐，公共场合，至少要顾忌你父亲的颜面吧？”
他如果不出手，今天怕是没完没了了。
这些女人，果然麻烦得很。
孙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刚刚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