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足以歼灭两万多金兵吧?你们不会是谎报杀敌人数吧?”
一个首领怀疑地问道。
李初元笑道:“谎报杀敌人数有何好处?”
当然是为了吓他们!
把他们吓破胆子,以后这抗金联盟的盟主不就是他李初元的了?
不过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不能直接说出来。
太跌份了。
金兵损失惨重,必然会再次攻打。
他们就留在兴陆县看着李初元如何抵抗金兵。
一旦形势不对,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金兵重振旗鼓后,在五天后再次出现。
站在城墙上的首领们纷纷感到奇怪。
“为何鞑子前进如此缓慢?”
鞑子在马背上长大,打仗讲究的就是速攻。
骑上马后可以最短时间内冲进对方腹地,避免被远攻。
能上战场的马匹更是优中选优,跑起来极快。
可是今日,那大批的兵马却慢慢悠悠,如同年迈老人。
“最前方的好像是我们的同胞!”
宋承泽惊呼。
大家齐齐看去。
只见鞑子前方是三排大越百姓。
他们的手被绳子绑着,恐惧地往前踱步。
鞑子们拿着刀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谁敢不往前走,谁就人头落地。
“竟然拿大越百姓当挡箭牌,太恶毒了!”
“这是要逼着李初元放弃弓箭远攻啊!”
上回李初元就是靠着弓箭远攻大败鞑子。
显然鞑子被打怕了。
“若让鞑子靠近,我们的步兵对抗他们的骑兵,必然损失惨重!”
“不能为了那些被抓的百姓让兴陆县陷落!”
“救不下来,还是远攻吧!”
“那是上千条人命啊!”
“若让鞑子靠近,今日死的就不只是上千人!”
一时间,十二个首领议论纷纷。
这是两难的局面。
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如此射杀,必然会落下残害同胞的恶名。
若救他们,今日这场仗必输。
李初元该如何选?
“等等,最前面还有不少孩童?”
宋承泽惊呼。
他实在没料到鞑子会如此残暴,连稚子都不放过。
其他人脸色均是一变。
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不忍心对稚子下手。
他们齐齐看向李初元。
躲在堡垒里的士兵们也都等着李初元做决定。
场中安静一片。
李初元扭头对旗手说了会儿话。
旗手站在墙头最高处,举起旗子,在半空挥舞了几下。
堡垒里的弓箭手们全从堡垒出来,钻进城内,放下弓箭,拿起足有两人长的长枪。
城内士兵纷纷从城内冲出去,十二人一组,在城门外布阵。
三万士兵迅速占满了整个城门外。
瞧见这一幕,十二个首领纷纷摇头。
妇人之仁啊。
李初元放弃远程弓箭,选择跟金兵硬抗,就输定了。
哎,到底年纪小。
即便战功赫赫,也还没领悟慈不掌兵的真谛。
鞑子看到门口布满的士兵,却嗤之以鼻。
阵法他们见过了。
只要不是远攻,他们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鞑子逐渐靠近城外。
距离已经足够安全,不怕远攻。
坐在马背上的首领挥舞着大刀:“让他们滚!”
“他们”自是说的最前排的大越百姓。
上千人挡在前面,阻拦他们前进的脚步。
真要是一一砍杀,浪费时间。
若李家军趁机攻上来,还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被放开的百姓恐慌地要往城内跑。
排在前面的十二人小分队大声呼喊:“躲进堡垒!”
长枪往两边的堡垒一指,恐慌的百姓全然没有主见,下意识听从他们的指示跑去两边的堡垒。
说是堡垒,实际就是修起来的城墙,里面是空的。
百姓们躲进去,刀枪都伤不着。
瞧见这一幕,城墙上十二个首领连连摇头。
堡垒给了老百姓躲藏,手上的士兵都无法往堡垒撤退。
今日李初元的人马必然损失惨重。
金兵首领的弯刀在半空转了几圈,大喝:“冲!”
说完一马当先,领着身后上万兵马欢呼着朝李家军冲去。
好似要展开一场屠戮的狂欢。
前排的十二人小分队们各自散开。
站在最前方的队长长枪指向何人,十二人小队立刻确定目标。
骑兵的圆刀砍下来前,第二排的两个盾牌手已经冲上前,将队长护在盾牌之后。
圆刀砍在盾牌上,盾牌手立刻抽出腰刀,狠狠砍在骑兵悬在半空的腿上。
第三排两个士兵举着枝叶茂盛的竹子,直直朝着骑兵刺过去,用枝叶将他的刀卷掉,顺势将人也拖进他们队伍之中。
后面的队友立刻上前,对拖进来的骑兵要害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