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是来找我套话的吧？”他几乎不抬眼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做什么的。
“人都快死了，还不打算把暗夜供出来呢？”陆清欢嘲讽道。
也不知道暗夜之前是不是救过了将来的命，让他肯为了他们连命都豁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哆哆费力地笑了两声，然后就不停咳嗽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说完这句话，姜莱就不停吸氧，看上去是十分虚弱。
陆栖北看着这一幕，想到不久之前哆哆还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现在，看到姜莱，陆栖北只想幸灾乐祸。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这就是报应！
只是，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在嘴上说出口。
“你们还不走？”姜莱差异地看着还在病房里坐着的两人。
他们不光没要走的架势，甚至还有要在这长坐下去的意思，这让姜莱十分不习惯。
“这么大的病房，难道还规定了只有你一个人能住？”陆清欢冷笑了一声，继续看自己手里的杂志了。
陆栖北就更过分了，竟然直接拿了电脑出来画图，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姜莱被兄妹两人无耻的行为弄得许久都没说话，再开口时，已经变了一副样子。
“你们杀了我吧。”他平静地提出要求。
陆栖北抬眸，“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暗夜在你的帮助下害了多少人，这是多少个家庭你算过吗？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人，就是死八百次也是不够的！”
陆栖北是彻底对将来失望，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但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姜莱居然咯咯笑了起来，“说的对啊。可是你做这些有什么用？有人能看见吗？有人会为了你的行为感谢你吗？”
“对于底层人来说，他们只会觉得后悔。家里陡然多了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病人，甚至还要专人看着……你知道他们的心理有多扭曲吗？”
姜莱的声音颇有感染力，说着说着，就连陆栖北都要信了。
还是陆清欢拽了他一把，让他回神。
“没有你们的介入，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样子？别以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洗白你们的行径。”陆清欢冷声嘲讽他。
第470章 一切都是假的
姜莱看自己的手段没用，轻轻摇头，故作失望的样子，“哎呀呀，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看他这幅样子，陆清欢竟还有些失望。
昨天暗夜的人还是太手下留情了。就应该直接一刀了解这个祸害，省得他再祸乱人心。
“既然看我这么不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姜莱挑衅似的扬眉，挑衅意味明显。
陆清欢低声叮嘱陆栖北，“别着了他的道。”
虽然不知道姜莱为什么一心求死，陆清欢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陆栖北要是真的一时冲动送他上了西天，也是要承受法律的制裁的，陆清欢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忽悠进了这个坑。
陆栖北咬紧了牙关，以前看姜莱的脸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可恨。
若不是陆清欢拦着，他多少都要上去揍他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不弄死他也不行？”陆栖北双目通红，这话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陆清欢轻轻摇头，“你别忘了，他昨天刚让人捅了一刀。”
谁知道是不是他和暗夜串通好了要陷害他们？万一他自己再动一动，这罪名不就顺理成章嫁祸到陆栖北身上了？这种时候，离得远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
一直拉着陆栖北离开病房，陆清欢这才宽慰他，“哥，你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了？就算他有罪，也有法律来惩治他。你要是动手了，和草菅人命的暗夜还有什么区别？”
陆清欢也恨啊，她恨不得将姜莱就地正法，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想要惩治暗夜，就不能让自己变成它。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跟他说两句话就出来。”陆清欢按着陆栖北坐在排椅上，强行让他冷静一下。
独身重新走进病房，陆清欢再次坐在姜莱病床前，“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他装傻充愣，陆清欢一点也不生气，仍是压着怒火，“你说我有故人之姿。”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清欢许久，她刚才就想问了，但又怕姜莱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刺激到陆栖北。
“故人？”姜莱发出了一声轻笑，因陆清欢这句话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神情愉悦地点头，“你确实很像他。”但他故意要吊着陆清欢胃口，说到这之后就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