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抬了抬眼，“去找付天明。”
暗夜的行事作风，付天明最了解不过了。
“二哥三哥五哥你们都先回去吧，别都跟着我。”陆清欢仍习惯性依赖陆栖北。
他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相信她的哥哥，在陆清欢心里地位自是不同。
陆栖妄脸上写着不悦，被陆栖北硬推开了。
“清欢有我陪着再合适不过了！”陆栖北满脸骄傲。
他没白疼妹妹！
瞥了一眼薄行恹，陆栖北抬了抬下巴，勾着陆清欢的肩膀，“你自己开车吧，乖宝和我骑车去。”
欠揍的样子让人看了都牙根痒痒。
薄行恹还不得不忍下。
付天明被安排在薄家的一处别墅，除了薄行恹心腹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为了最大限度保护他的安全，方炎没少下功夫。
推开门看到陆栖北，付天明就拉下了脸。
他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呢！
“我们查到了这封信。你认识写信的人吗？”陆清欢开门见山，把信纸放到付天明面前。
付天明翘着二郎腿，看也不看，“我受了工伤，现在看不了字。”
陆清欢转头，陆栖北眼神心虚地乱飘，还是薄行恹开口，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四哥脾气急，冒犯到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陆清欢叹了一声，主动向付天明低头。
这事究竟是他们做的不对。
“两句话就想敷衍我？”付天明并不接招，抱臂戏谑地看着陆清欢。
陆栖北哼了一声，“是我做错了事情，你有事冲我来，少为难我妹妹！”
“你想要什么。”陆清欢按住了陆栖北的手，平静地说道。
付天明侧了侧头，“我要出去。”
“不可能。”薄行恹立刻拒绝他。
暗夜满世界找他这个叛徒，现在放他出去无异于找死。
第216章 时不再来
付天明的态度让人意外的坚定，说什么都要出去。
“这屋子里实在憋闷得很，不让我出去转转我就帮不了你们了。”
付天明靠在沙发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来他是非要出去了。
陆清欢抿了抿唇，推了一把陆栖北。
眼下也只好牺牲一下她这个四哥了。
“我四哥陪你出去，这样我们都放心。”
陆栖北瞪大了眼睛，还不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就这样放弃他了。
付天明爽快地答应，也不和陆栖北计较了。
“你不能在外面太久，原因你知道的。”陆清欢仍是不放心，嘱咐付天明。
“四哥，你这段时间辛苦点，帮我盯着点他，别出岔子。”
陆栖北一拍胸脯，毫不犹豫应了下来。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得看好这小子，四哥做事，你就放心好了。”
付天明现在在陆家人眼里，就等同于陆清欢的小命，陆栖北拎得很清楚。
从别墅出来，陆清欢叹了口气。
“还好吗？”薄行恹侧目，担心地问她。
陆清欢点头，“从师父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暗夜不好对付。”
暗夜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这么多年了，甚至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
即使她从未停歇地调查，也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捕捉到微毫踪迹。
这感觉并不好受。
“就好像无论我变得多强大，在暗夜面前，我都是最初面对他们时候的样子。”陆清欢总是深觉无力。
薄行恹主动握起她的手，“只要他们还出来，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一次，他们会露出马脚。”
只要一次，薄行恹就有自信抓住他们。
“付天明只是一个开始，绝不是结束。清欢，是人就会有弱点。”
“他们不是人，”陆清欢眼睫微颤，“你见到了的，暗夜培养出来的就是一群……机器。”
有血有.肉，但不会痛的机器。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她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你还是陆清欢，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薄行恹察觉到她的惧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着。
“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
陆清欢勾了勾唇，埋首在他颈肩，“好。”
短暂的惧怕在薄行恹的安慰下烟消云散。
第二天，陆清欢特地起了个大早，在阿姨的指导下亲自下厨房煲汤。
陆栖东毕竟是因她受伤，陆清欢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到医院的时候，陆栖西靠在沙发上，撑着头睡得正香。
陆栖东即使住院也依旧生活规律，一早就坐在床上处理公务。
为了不吵醒陆栖西，陆清欢小心翼翼打开饭盒，香味顺势飘出。
“…好香啊。”陆栖西揉着眼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