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你究竟想说什么？”顾之恒看着那眸色，却总觉得不能安宁。
或许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却充满威严的眼神，像是蛰伏的野兽，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从眼前走过，没有激动地上前扑过去，却很明白，猎物怎么样都逃不出手掌心。
这种眼神，他曾经在主上的身边见过，如今竟然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了。
“谋划的不错，她死了，你预备让她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呢？暗夜的黑暗我领略到了，告诉我，叶清河的死，是谁动的手？”她轻声道。
又听到了那个名字，顾之恒心里一颤，暗夜最成功的实验品。
“你想知道啊，自己去查啊。”顾之恒靠在靠背上，嚣张的看着陆清欢。
陆清欢握住了包里的针剂，里面放着的是她自己研制的药物，扎进去什么都得说。
但这里有警察，这里是警方的鉴定机构。
陆栖东拦住了她，拉着她坐到距离顾之恒最远的地方，“你有把握吗？”
关于那尸体的身份，她是不是真的不是顾安宁？
尽管陆栖东希望是，接连伤害了他的家人，死了或许更好。
陆清欢坐下，她点点头，“我觉得那不是她。”
顾之恒实在受不了那目光，便直接出去了，等着鉴定结果出来再来。
而陆清欢也和陆栖东先去了公司，准备了飞灵大赛的事情。
鉴定结果再几个小时后终于出来，陆栖东和陆清欢赶到鉴定中心时，发现顾之恒还没到。
拿到鉴定结果后，陆清欢一脸严肃，因为鉴定结果，那尸体竟然真的是顾安宁。
这怎么可能？
陆栖东的脸色也不好看，“难道顾安宁真的死了？”
陆清欢没有回答，看着那份结果，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别忘了，顾安宁和顾之恒的背后是暗夜。
顾安宁做不到的事情，暗夜未必做不到。
薄言山既然能会换脸，暗夜或许也会换血。
警察惋惜的看着他们，“我知道家属往往很难接受，但现在鉴定结果已经出来，这尸体的确是顾安宁。”
“我能再去看看她吗？”陆清欢说道。
警察同意后，直接带着二人去了停尸间，经过这半天的时间，尸体的状态更差了，脸色不再是煞白，而是乌黑干瘪。
陆清欢眼神示意了一下陆栖东，对方立刻明白过来，直接拉住了警察，“能不能再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他们在密切的谈话，陆清欢悄悄从包里拿出一直玻璃瓶，随手用利器在尸体头皮上一划，液体流入玻璃瓶中，她还将掉落的头发都放好，收进包里。
“大哥，我们先走吧，既然她父亲已经找到，那该由她父亲来做决定。”陆清欢说道。
第180章 同类的味道
两人从鉴定中心出来，陆栖东便疑惑的看向她，“你还是不信？”
陆清欢没有隐瞒，“我不信那是顾安宁，她那么怕死，怎么会自杀。”
陆清欢从包里将玻璃瓶拿出来，那恶心的脓液里面还游着蛆虫。
密封袋里是刚才尸体上掉下来的头发，为了确保鉴定的准确性，她甚至还拿了尸体的睫毛。
看着那恶心的液体，陆栖东瞬间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你不信那鉴定中心？”
“你信吗？或者说，你信她死了吗？”陆清欢反问道。
“我？”陆栖东眉眼带着冷峻，“她死了是活该。但若是你觉得她没死，我自然要相信你。”
陆清欢摇摇头，“不，不要管我，我是问你的感受。”
陆栖东没着急回答，想到那封让季芍红了眼眶的遗书，想到那腐烂肿胀的尸体，想要警方的鉴定结果，所有的种种都在说明顾安宁确实已经死了。
“她应该是死了，但我现在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陆清欢将东西收好，眼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切，“也就是说，你信了。相信其他几位大哥，还有爸妈应该也信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让你们都觉得她死了。”
陆栖东眉眼透着疑惑，“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尸体又是谁的？”
陆清欢和陆栖东在车里沉思了许久，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引得两人注意。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停在陆栖东的车前，车窗落下，是薄行恹。
陆栖东微微蹙眉，“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
薄行恹打了个喷嚏，“陆大少，你骂我了。”
“是的，你也太粘人了，总也甩不掉。”陆栖东恨不得直接踩下油门，带着陆清欢离开。
但此刻陆清欢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什么意思很明了。
“大哥，薄行恹是我叫来的，他会带我去重新鉴定，而你要帮我一个忙。”陆清欢眉眼瞬间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