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觉得顾衍的态度很奇怪，蹙了蹙秀致的眉，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照理来说，要是顾衍真的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那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温楠这么想的时候，突然看到顾衍朝她逼近了一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眸光也轻轻闪了闪。
“顾衍，你真的很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干嘛？”
顾衍紧抿着薄唇，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看着温楠几秒，最后才把那憋了一路的话给吐露出来。
“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对吗？”
替身？
温楠听得一脸懵逼。
“什么替身？”
“别装了。”顾衍隐忍的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眼底布满了痛苦之色。
“关于阿润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当年之所以那么执着的想要嫁给我，只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对吗？”
温楠听着顾衍提到“阿润”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骤然缩了缩。
原本她以为他是真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不过听到顾衍说的后半句，她额头瞬间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他怎么想歪到这个地方去了？
“说话……”
顾衍盯着温楠，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温楠看着他苍白的脸，那眼神中展露出来的情绪，好似分分钟就要碎掉。
但她和阿润注定回不到以前了。
倒不如将错就错，把这件事承认下来，彻底断了顾衍的念想。
第1334章 他的替身
于是温楠扬起下巴，目光淡然对上顾衍的眼神，“对，你猜对了，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你承认了？”顾衍没想到温楠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下，直接就承认了。
温楠默了默，而后才回应道：“你都猜到了，我不承认还能怎么样？难道你希望我撒谎骗你？”
顾衍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好似如鲠在喉，让他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挤不出来。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温楠，整个人仿佛呈现出一种万念俱灰的破碎感。
足足沉默了十几秒，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温楠，你够狠……你对我真是够狠的。”
温楠淡淡回应道：“要狠也没你狠。”
“你——”
顾衍只挤出一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呼……”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却怎么都没办法把胸腔中的郁结给吐露出来。
温楠见他不说话，也没有等他开口的打算。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打开车门上车，驱车离开了原地。
顾衍看着温楠离开的方向，瞳孔不停的颤动着，眼底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
他和温楠之间，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以前他觉得温楠喜欢他，爱他，可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温楠的爱，其实是给另一个人的，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偏偏为什么这件事，在他喜欢上温楠之后才知道呢？
如果他早点知道，会不会就不这么痛苦了？
就在顾衍这么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孟川关切的声音。
“顾总，顾总？你怎么了？没事吧？”
孟川在车上，迟迟没看到顾衍回来，就想着过来看看。
谁知刚把人找到，就看到他们顾总苍白着脸，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顾总究竟经历了什么？
或许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吧？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顾衍逐渐找回了神智。
他侧目，对上孟川担忧的眼神，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孟川心下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顾衍淡淡应了一声，跟着孟川一起上了车。
去公司的路上，顾衍靠在椅背上，神色郁郁，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孟川从后视镜看到顾衍的样子，那颗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上来。
“顾总，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我愿意当你的树洞，听你倾诉那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你对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胡乱说出去的。”
说实话，他跟在顾总身边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样子。
好像是经历了什么，很难过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一蹶不振。
顾衍抿了抿薄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没事，你好好开车，不用管我。”
孟川虽然有心想要关心顾总，但听到他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