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扫了一眼，眸色微微沉了沉，这份设计稿怎么在他手里？
这份稿子是顾衍在姜末语化妆间的地上捡到的，当时他一眼就发现这份稿子的设计习惯和慕衍的十分相像，于是便顺手带走了。
“这份设计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顾衍，我告诉你，跟我合作的是邑大游戏公司，不是你。哪怕你是他们的大客户也好，跟他们有紧密的合作也好，你都没资格对我设计出来的东西指手画脚。”
顾衍指尖轻轻在设计稿上点了点，“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温楠猜到了大概，却没有去挑明。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行，那我就直说。”顾衍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这份设计稿，无论从细节还是构思，都让我看到了慕衍的设计痕迹。”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温楠所在的方向逼近了些许。
“这样的事情被我碰到实在太多太多次了，我个人认为这绝非偶然和巧合。所以温楠，你告诉我，你究竟和慕衍认识，还是说，其实你就是慕衍？”
虽然他知道最后一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正好有机会盘问温楠，因此他必须得问清楚，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温楠面色不改，轻挑眉尾冷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那个项目对于你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以至于你一直逮着我问慕衍的消息不放。但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无论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关于慕衍的消息，我给你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现在我的答案亦是如此，你不用再白费力气来问我了。”
眼看着温楠油盐不进，顾衍眸底浮现出丝丝愠怒。
“温楠，你嘴怎么那么硬？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慕衍的消息告诉我？”
“你自己也说了我嘴硬，除非你把我的嘴撬开，不然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我不想说的消息。”温楠说完后，再度指了指大门的位置。
“该问的都问完了吧？是不是该出去了？”
她这一副不愿跟自己交流的模样让顾衍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谁说我问完了？”
温楠满脸不耐的斜睨了他一眼。
“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不要磨磨唧唧的。”
顾衍扯了扯唇角，脸上挂着几分如讥似讽的笑。
“你就这么讨厌我？”
第199章 阿润没有了
温楠轻嗤了一声，冷冷看了顾衍一眼，“明知故问的事情，我还有回答的必要吗？”
顾衍一时语凝，整整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
“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温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衍，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是吗？谢谢夸奖。其实我也觉得我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主要是某人脸皮太厚，我不变的厉害不行啊！你说是不是？”
顾衍望着她，眼底萦绕着晦暗不明的光泽，半晌才再度开口。
“再问你最后三个问题，问完我立刻离开。”
怎么还有三个问题要问？
顾衍这狗男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不过好在也只有三个问题了，只要回答完问题，这个狗男人应该就会滚了！
温楠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把胸腔内涌现的种种情绪压下去，紧绷着一张脸说道：“要问就快点问。”
这次顾衍没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莫谦？如果不喜欢，要尽快跟他说清楚，不要吊着他。毕竟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想看到你利用他来报复我，更加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
“顾衍，你少自以为是，无论我和莫谦怎么样，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喜欢的人是温简？”
温楠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无可奉告。”
顾衍盯着温楠看了好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深深望向她的眼睛。
“既然关于莫谦，温简的事情你都避而不答，那么阿润呢？你跟我离婚后，难道没有跟他在一起？”
温楠抿了抿唇瓣，眸底突然浮现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阿润，再也没有阿润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阿润了？难道他出事了？
就在顾衍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温楠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你刚刚说你问完三个问题就立刻走，现在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你总该走了吧？”
顾衍拢了拢长眉，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
“你把刚刚说的话说清楚，为什么说阿润再也没有了？”
听着顾衍质问一般的话语，望着成熟版的阿润的脸，温楠眼底不禁染上了几分恼怒。